,谢满月乍然回神,王恬君拉住她的手,担忧着,“怎么了你。”
“不是。”谢满月忙坐下来,有些慌乱的掩饰情绪,视线不自觉的飘向那跟着大公主一起进阁楼的男子,语噎,“我王姐姐,大公主的驸马爷,是什么人。”
“这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姓唐,是大公主六七年前带回来的男子,气质不凡,样貌出众,见过的都说是这世上最美的男子,至于他的来历,多方猜测,也没有具体的论实,大公主和驸马爷的感情很好。”王恬君只远远看到过大公主驸马两次,还是在宫中,大公主似乎是很护着驸马,都不怎么带他外出,因此外面还有戏称,大公主府里的驸马爷,是大公主金屋藏娇。
只是长得像么。
会不会可能死而复生?
可那是她亲手埋了的人啊。
六年多前,桃花庵外的几个村落遭遇山贼洗劫,有人告密,山贼找到了桃花庵的入口,等她赶到的时候,合香不见了,云殊躺在地上已经没气,屋子内外被洗劫一空,到处是打破的桃花酒的味道,去年酿的,今年新藏在地窖里的,全部都被人打破。
是她亲手在桃花庵后的桃花林里挖了坟把他埋藏起来的,还立了墓碑,她当时派了很多人去找合香的下落,可是就算是山贼窝被端,她都没有找到合香,再后来,她自己出了意外。
她亲手埋下去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活过来。
“王姐姐,一个人心跳没了,身体冰冷,呼吸了没了,一天一夜过去都没有回复的迹象,你说着这人还有可能活么。”谢满月嗫嗫的问了一句。
王恬君一怔,为她倒了一杯热茶,“人要是如此,那是死了,怎么还会活。”
是啊,那都是死透了,怎么可能还会活。
“那这世上有没有可能不是亲人,却长得一样的。”谢满月又问了一句。
见她问得认真,王恬君想了想,“是有的,虽没见过,也听闻过世上虽不是亲人,但长的十分相像,只是这样的人相遇的机遇微乎甚微,也都是听说罢了。”
前者和后者,谢满月比较容易接受那后者,只不过是长得像罢了。
“你认识大公主驸马?”王恬君见她失神,刚刚的反应也太奇怪了。
“他”谢满月起身走到亭子的扶手边上,看着底下的阁楼,二楼那儿打开的窗户,她看到了大公主驸马的身影,那容貌太让她觉得熟悉,恍若昨日,他和合香弹琴为自己的舞剑伴奏。
谢满月如鲠在喉,半响,看着他转身离开她的视线,神情里一抹哀伤,“他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之后谢满月再没有在阁楼里看到过大公主驸马的身影,而接下来的踏春赏景,她显得心不在焉。
王恬君看出来她情绪的低落,两个人下山之后上了马车,王恬君回了王大学士府,李江驾车回了谢侯府,谢满月没想到,一个多月后参加宫宴时,她再度遇见大公主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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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是皇后操办的,今年选秀过后宫中添了不少新人,正值六月,皇后在避暑山庄操办了宴会,邀请了不少官家女眷前往,谢老夫人年纪大了,没有前去,谢侯府这儿是谢家几位夫人带着孩子赴约到避暑山庄。
而谢满月是在避暑山庄中的桃园里遇见大公主驸马。
谢满月是为摘桃子来的,和马茹嫣她们在桃园门口分开,她负责摘桃子,她们去游湖剪早熟的莲蓬。
身后谷雨手中挎着个篮子,谢满月挑着丰厚多汁的往篮子里放,看样子是到了桃园的中间,谢满月在一颗很大的桃树下看到了大公主驸马,只有他一个人,身旁没有人陪着,而他则是有些发怔看着树梢上的桃子。
直到听见脚步声,唐礼转过身来,谢满月还是狠狠的怔了怔,手里刚摘的桃子险些掉落下来,太像了,除了那微微皱着,添染着几分忧郁的神情外,这容貌像极了云殊,简直像是一个人。
谢满月还是禁不住脱口而出喊了一声,“云殊。”
唐礼皱了皱眉,朝着两侧看了看才确定眼前的姑娘喊的是自己,“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听了云殊这个名字,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满月不死心,“你真的不叫云殊?不知道云殊是谁?”
唐礼笑了,礼貌的看着谢满月,“这位姑娘,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
是她认错了吧,谢满月看着他身上穿的这一身衣服,云殊从来都只喜欢青衫白褂,哪里会穿这种富贵锦绣的衣服。
“抱歉,你长的很像我一个朋友。”自己亲手埋下去的人,谢满月宁可相信他像她一样重生到了别人身上,也不信他还能诈尸回来。
“不知姑娘是。”唐礼看她里拿着的桃子,下意识的开口,“姑娘,桃子不宜挑的过大,像也不宜选白的,像这样,表面斑点多的,更甜。”
谢满月一愣,低头看手中的桃子,圆圆大大的个头,看着十分讨喜。心底里涌起一股莫名,谢满月抬起头看他,见他笑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