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直接喊姑母了,啧啧。
此刻妙娘还浑然不觉呢,她正在喂小兔子吃菜叶,偏生今日她穿的也像只小兔子,她娘尤其喜欢毛绒绒的衣裳,并且致力于把女儿打扮成那般,她今天这打扮像极了央视版颜丹晨的嫦娥,头上装饰毛茸茸的,衣服上更是挂着小毛球,今日见到她的夫人们都忍不住rua她。
小兔子的嘴巴吃起叶子来特别可爱,尤其是这只小白兔那小红嘴。
“你可就吃的香了吧。”妙娘看着只知道吃的小兔子,有点落寞,今日爹娘其实很盼着程晏来的,她们就希望别人能更看重她,可如今,看来她的礼物没有起到作用,是了,他作为宰辅侄子,吏部尚书的儿子,什么好物件儿没瞧见过呢。
她在此想着,却听外面喊着:“姐姐,小兔子乖不乖,我来啦。”
妙娘平日和弟弟们说话都是放软了声音,今日也不例外,还道:“宝宝,它很乖,姐姐正在喂她吃青菜呢,快些进来吧。”
帘子掀开,却是一少年牵着安文进来,他身着锦袍,衣摆还沁着雪,脸上却噙着笑意,妙娘立马就站了起来。
安文毫无所觉,立马拿草去喂兔子。
程晏对妙娘作了一揖,唱喏:“上次多谢你搭救了,否则我再拖一会儿,怕是会引出大病来。”再抬眸却是满满的惊艳。
她今日整个人也太……太可爱了些。
鼻头红通通的,双眸微睁大,仿若小兔子似的,说话又软糯,方才进来时听到声音,他身子都酥了半边。在牢房见她时,浑然觉得她美,但美的不似真人,今日却这样的可爱,看的人好想摸摸她的头。
程晏不由得心道,这天底下都说男女倾心如何刻骨铭心,我却只见她外貌就顿生好感,连想和她生个小兔子似的女儿都想到了,难道我程晏如此肤浅?和那些旁的凡夫俗子一样,只取人家的色吗?
有没有人告诉他,这天底下一见钟情是不是都是见色起意的呢?
可爱的妙娘
他在看妙娘的同时,妙娘也看向他,之前在牢狱里黑乎乎的,看不大清楚,现在一看程晏,她算是明白书里的顾妙娘为何对他死心塌地,程晏相貌绝对是龙章凤姿,说一声郎艳独绝也不为过。
且少年脸上还带着鲜活气,他的这种鲜活和很多这个时代的人都不一样。
就妙娘所见过的人中,大多数不管其本身性格如何,但看起来都是千人一面,大抵是谦逊中庸,男人女人都是如此,目光中大多透着谨慎,很难交心,看起来都好像戴着一张面具,程晏却很不同,他看向她的时候,眼神亮晶晶的,眉梢眼角都带着高兴。
妙娘含笑回礼,复而才道:“表兄身体无恙,妙娘心甚欣慰。”
程晏听了却心中一动,妙娘,原来她的名字叫妙娘,人也妙丽,他又歉意的笑道:“深夜才至,宾客散尽,竟然未能来得及为泰山祝寿,都是我的不是。”
“风雪之夜,你尚且能来,一路想必辛苦了。只是家中为父亲祝寿,本就事前不欲告知,您能来,我爹娘就很高兴了。”妙娘说完,又对外吩咐道:“你们奉些参茶上来。”
是上参茶,没上旁的茶,足见她细心。
参茶在冬日里喝更能补气助眠,程晏忙谢过。
妙娘正苦恼要说什么,她怕太急切适得其反,可什么都不说日后见面机会更少,按这日子推算,程晏是没成婚就过世了,可能他的命就这一两年间了。
正在犹豫间,却见程晏笑道:“你那点心做的极好,味儿正,是你自个儿亲手做的吗?”
“是,是我亲手做的。”妙娘心道,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故而又假作不好意思道:“我素来最喜做些茶点,听闻叙大哥说太学清苦,又担心……不,是怕你身子……哎呀,反正就是……”
到最后带了些小儿女的娇羞,伴随着手足无措。
程晏平日最爱看人无措,人这般才有烟火气,若是样样得体,如他的嗣祖母吴老太君或者嗣母罗氏这类人如菩萨般,就没什么意思了。
如妙娘这般,一看就是记挂他的样子,程晏很是受用,故而,旋即程晏安抚道:“我知晓知晓你的心意,在太学虽然清苦些,但有良师益友,这些清苦倒也不算什么了。”
这话倒是说的象这么回事。
可马上程晏又有些懊恼道:“只是太学钟鼓之声尚小,那学舍内又没有漏斗,闹的我几欲迟到。”
妙娘灵机一动:“若是表兄不嫌弃,我那里有一块怀表,那上边的指数和西洋钟是一样的,从泰西之地传来,表兄可以挂在腰间或者放于怀里都成。”
程晏露出讶异之色,又摆手:“我怎可偏表妹的好东西,不成不成?”
“正所谓物尽其用,这怀表于我不过是观赏而已,于你也是读书要紧,我这就让人拿来,不过几步路。”
二人说话之际,参茶上上来了,妙娘这才避了出去。
这其实不过只一盏茶的功夫,这个时间点在外人看来最多只是问个好就避开了,若是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