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自己也不解:“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会陪你用膳的么?”
他觉得现在妙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很陌生了,好像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没那么在意了,明明他们从泉州来的时候还是很好的呀!
妙娘淡淡的道:“前天你也这么说的,结果我等菜都等凉了,你还是没来。还有几次你说晚膳会早点回来的,我每次都是等的饭菜全部两了,得热好几次,到吃的时候,已经饿过了。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我也不怪你。罢了,不说这些了,快坐下来用膳吧,我也才吃了几口而已。”
她不是不生气,因为总想着程晏对她的好,甚至她很清楚,程晏也不是故意的。
因为他也会对她很好,在他曾经还比较清闲的时候,他也会跟她买零嘴,也会跟她打扇,在她晚上冷的时候帮她暖脚。
还有,她不想生孩子的时候,他从来不逼她。
程晏却是头一次听她说这些,她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抱怨,同样也没什么笑容,仿佛他放鸽子的事情时常发生,这早已经让她习以为常。
他愧疚到无以复加:“妙娘,我,我不知道这些,我忘了。”
妙娘替他盛了一碗汤递给他:“没事儿,就像你说的,这段时日等你忙完了就好了嘛!”撒娇弄痴这种做法妙娘当然可以用,但是真没必要,尤其是对程晏这种工作狂,她怕他把持不住,万一精/尽人亡,她可受不住。
程晏下定决心,等这次忙完,他一定要好好休沐几天,好好陪陪妙娘。
“你今天做了什么?跟我说说吧。”程晏笑。
“都是些无聊的小事罢了。”
“可我最喜欢听你说这些,你的事情在我这里没有小事。”程晏很认真。
慈宁宫
福懋郡主正换着香,太后笃信佛教,因此慈宁宫内多用檀香,但是檀香用久了就刺鼻,就会还其它香。
“郡主,多亏了您说动太后,否则,这宫里一直点檀木香熏的,时日久了,太后总说头疼,但是她老人家虔诚,又不会换。”沈女官不由得赞赏的看着福懋郡主。
这姑娘生的冰肌玉骨,是寻常人看到都要惶神的美貌,不仅如此还心思周全,为人细腻妥帖,再没见过这么好的姑娘了。
就是命不大好,刚成婚不久,丈夫就过世了,只能孀居在宫里。
福懋郡主对这种有意无意的打量早就免疫了,她微微笑道:“我今日做了些奶糕,最易克化不过了,想送些给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