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承蔡淳的情,当然,容姐儿并不愿意跟蔡淳打什么交道,更怕被蔡淳逼婚,故而只好放弃蔡雍。
但是蔡雍出了什么诗词和文章,她一律会让哥哥带回来。
可无奈现实让她同方正茂成亲,方正茂才学既然能力压程倦蔡雍,想必更好,她有些期待。
林寒哲是非常开明的父亲,他甚至隔了一扇屏风让容姐儿看自己的未来夫婿,方正茂身材瘦弱,也并不太高,人倒是很板直,眼下有一颗痣,在这张平平无奇的脸中,稍微多了一丝风流,但整体而言,即便侃侃而谈,但在容姐儿眼中,就是个普通读书人。
还好有解元光环,这让容姐儿释怀很多。
然而不久,就听到隔壁吹锣打鼓,林寒哲还对方正茂笑道:“我们隔壁住的是程相,估摸着是他家有什么喜事吧。”又让下人去看看是什么事。
方正茂闻言,立即道:“程相的公子年少有为,我看过他的文章,其文采比我更胜一筹。”
他这次能中解元,才学不俗当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程晏本是宰辅,若是他的儿子被取中解元,主考官可能会被指责通关节,再有,程倦年纪小一点,一般官场上有不成文的规定,年纪轻的,大家都不想你太少年得志,最好是磨练一二。
这就是林寒哲欣赏方正茂之处,很拎得清。
二人说了几句,只听林府下人来报:“老爷夫人,是蔡驸马家的公子亲自上门提亲了,好像还带着聘礼,一路吹锣打鼓来的。”
林寒哲一愣,搞什么鬼,程晏和蔡雍不是死对头么?
容姐儿手帕掉在地上,脸色发白,早知道就不把自己心底藏着的宝藏告诉馨姐儿了,没曾想馨姐儿居然抢了她欢喜的人。
难怪蔡雍怎么也不同意了!
蓉姐儿欲哭无泪。
很难不让人多想
程府上却是热闹非凡,蔡驸马正和程晏说着话,他没有再娶,因此族中来的女眷都是蔡雍的伯母和婶娘,妙娘正和她们说着话。
蔡三夫人是主事人,见着妙娘就笑道:“我们蔡家和您家也不是外人,这雍哥儿呢,您也是知道的,他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为人是如何您再清楚不过了。”
本来俩家就有默契,等蔡雍中举后定亲也是名正言顺,虽然馨姐儿现在年纪还小,但是早些定下,那就是名分已定。别说蔡雍这等人才,就是馨姐儿因为身形高挑,随妙娘出去交际了几次,都有人上门打听。
这一家有女百家求,蔡雍也是先下手为强。
而蔡雍在蔡家也是个特殊的存在,他太有主见,以至于家人反过来都听他的。
这也是妙娘为何愿意把女儿托付给他的原因,因为他自己能作主,不像时下太多男子,因为一个孝道,即便看到妻子受苦,也不会主动帮忙。
而古代一个孝字大过天,程晏幸亏不是罗氏亲生的,若是在费氏那里,妙娘觉得自己恐怕也是要受磋磨的,再者蔡驸马不准备再娶,虽说身边有几个人伺候着,但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根本不碍事,女儿没有婆婆,过的就比一般人要舒心些。
俩家谈的热热闹闹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蔡雍还被允许破例见了馨姐儿一面,与同龄十岁的小姑娘相比,馨姐儿更高些,但是她还是天真的模样。
因为初春,春寒料峭,她穿着一身胭脂红滚白边的夹袄,头上也戴着毛茸茸的配饰,分外可爱,她见着蔡雍,也没有扭捏,还是跟平日一样:“蔡哥哥。”
蔡雍倒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前儿我听你哥哥说在女学要学做胭脂,正好我寻摸了一本杂书,内里就有做胭脂的。”
从他第一次来程家时,这个小姑娘就拉着他玩游戏,从来都是把他当自己人看待。
更何况他的救命恩人是程夫人,同时又是程先生的弟子……
这些话当然只是其中之一,究其根本还是,他真的很喜欢她,现在说恋慕当然不可能,毕竟她还是个小姑娘,蔡雍从来不想亵渎她。但是馨姐儿给人的那种暖意,还有平日的活泼可爱都深深的让他沉醉其中。
“咦,这样的书都有吗?”馨姐儿态度是落落大方的,她还翻了翻,才把书放胸前,笑眯眯的谢过蔡雍。
蔡雍脸微红:“不必谢我,应该的。”
虽然她年纪小,但容色已经倾城,只是被保护的很好,眼眸中还带着天真无辜。
馨姐儿小小抱怨:“蔡哥哥,我知晓你是特地为了我寻的,但是我却不知道你欢喜什么?不如你现在告诉我吧。”
喜欢什么?蔡雍想了想,他当然想出仕,在官场为先生奥援,实现自己的抱负,但是这话说给小姑娘听,未免就太无趣了些。
但是让馨姐儿做个荷包给他,这又太费功夫了,于是,他笑了笑:“你不必特地为我准备什么,我这个人怎么都好,倒是你,近来去了女学如何?我听说你们女学经常聚会,若是家中不方便,可以去我姨母的园子里做东,抑或者是让我去寻地儿去也成。”
馨姐儿看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