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虎毒不食子……那不是安胎药的堕胎药和那粗手粗脚的老婆子,与你父亲……也无多大关系……”
听到金邑宴那慢条斯理吐出的话,苏娇用力的睁大一双杏眸抬眼看向面前的人,白嫩指尖用力的攥着金邑宴的衣襟,声音急切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便是,那吃里扒外的老东西,好歹留了一条狗命……”抚着苏娇细软的发丝,金邑宴声音轻缓道:“不过其他人嘛……呵……”
看着金邑宴眼中又渐渐显出的一抹浓厚血色,苏娇颤抖着嗓子轻声问道:“是……谁?”
“你的好姐姐……”
“苏瑾?”接过金邑宴的话,苏娇一下便瞪大了那双杏眸,眼中迸出强烈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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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儿说这话的意思……便是不准备追究了?”金邑宴抚在苏娇垂发上的手一顿,双眸之中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晕。
轻叹一口气,苏娇靠在金邑宴的肩膀上,白嫩的手掌覆在自己平坦的腹部,纤长睫毛微眨,杏眸低垂,声音细软道:“恶人定有天收……”
“呵……”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低笑一声,薄唇凑到苏娇细软的耳骨处缓慢啃噬道:“既如此,我便来做你的天……如何?”
侧头避过金邑宴的薄唇,苏娇伸出白嫩手掌,细细的抚上金邑宴那张俊朗面颊,仰着一张白嫩小脸一本正经道:“我的天,不一直都在这吗?”
听罢苏娇的话,金邑宴黑眸暗深,轻启薄唇道:“不怨我?”
他本就知道那苏尚冠是金铣的人,也知道那苏尚冠邀他去书房只是一个幌子,却还任由着苏娇入住鹧皎院,只为绝了面前人儿那心底剩余的最后一点父爱亲情,毕竟自古皇权争斗,站错了人,那便是一步错,步步错。
“不怨你,我既已嫁与了你,便注定了,是你的人……”苏娇看着面前的金邑宴,声音轻缓道:“只要天不负我,我定不负天。”
苏娇话落,内室之中静默片刻,金邑宴垂首定定的看着面前小人儿那张娇美面容,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伸手紧紧搂住怀中的小娇人,金邑宴那双漆黑暗眸显出一抹深邃光芒,暗深的执念显藏于中,透出一股执意的疯狂,“再也不会放开你……”
今日之试探,只有一次,也只会是唯一一次……
内室窗棂半开,外头院子里早已空无一人,就算是奴仆女婢也早已被遣了出去。
宽椅之上,苏娇被金邑宴揽在怀中,她的小脑袋乖巧的靠在金邑宴的肩窝处,白嫩手指紧紧抓着金邑宴的衣襟不放,一双水渍杏眸轻眨,里头渐渐显出一层水雾。
怪不得上辈子苏尚冠与苏瑾那般亲厚,原来不是那明面上的一次救命之恩,而是这暗地里头脱不开的利益关系。
而前些月,她父亲与那三房闹成那般模样,如今苏娇细想来,怕这也只是为了迷糊金邑宴而使出的障眼法罢了。
可怜她还为了那一点所谓的什么骨肉亲情,拼尽了力气,流光了眼泪……
杏眸微闭,两行热泪滚落,苏娇埋头于金邑宴脖颈处,纤细的身子蜷缩在他怀中,像是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奶猫儿一般,惹人怜惜的紧。
垂首在苏娇发顶落下一吻,金邑宴的声音低哑暗沉,带着一股难掩的凶狠戾气,“天道自公,娇儿不必幽怨……”
这该还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没有回话,只蹭着他的肩头,声音细细道:“我饿了……”
“好,我们去食午膳。”单手托着苏娇步出内室,金邑宴一手护着苏娇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臀部,小心翼翼的迈着大步往外走去。
外头阳光正好,簌簌细风带着一股难掩的闷热之意直扑鼻面,金邑宴下意识的伸手用宽袖挡住了苏娇的头脸。
被金邑宴兜头掩住了脸,苏娇伸出白嫩小手扯开他兜在自己脸上的宽袖,声音细细的带着一抹刚刚哭过的沙哑哭腔,“别遮我,我要照照这日头……”
说罢,苏娇仰头朝那暖阳看去,刺目的阳光直照射入她眼中,将苏娇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眼泪又给激了出来。
看到苏娇眼角沁出的泪珠子,金邑宴伸出手指替她轻轻捻去,那带着微凉温度的指尖落在苏娇白嫩细烫的面颊之上,让她忍不住的轻轻蹭了一下。
一把抓过金邑宴垂在自己身侧的宽袖,苏娇将它盖到自己的脸上用力抹了一把,然后嫌恶的一把甩开,在金邑宴的怀中蹬着小腿道:“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
稳住苏娇左右扭动的身子,金邑宴无奈的将人放到地上,然后伸手抚了一把苏娇垂落在侧的细顺直发之后,将视线落到自己绣着鎏金边的宽袖上,上头黏腻腻的沾着一块晶莹水渍,在阳光的照耀之下还显出一抹五彩流光。
注意到金邑宴看着宽袖的难看面色,苏娇赶紧提着裙摆就往一旁的穿廊处跑去。
看到苏娇那忙不迭逃跑的小身子,金邑宴暗暗挑了挑眉,他踩着脚上的皂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