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沈妙娇却被养的白白胖胖,感情我的女儿你们不心疼,你们就使劲磋磨。在家庙里虐待不算,还打人了,今天不给我个说法,这事没完,就是撕破脸我也要讨个说法。”
沈老夫人还没说话,沈妙娇就嚯地站起来,眸含讥诮:“不成人样,那是她天生长得丑,能怪谁!二嫂做了伯夫人就觉得自己不用守孝道了,都到母亲面前来逞威风了,怪不得能教出沈天珠这样目无尊长的女儿,都打到我院里来了!二嫂不会教女儿,我代你教!”
“贱人,我撕烂了你的嘴!”梁氏勃然大怒,冲了几步又被婆子死死拉住。
沈老夫人胸口剧烈起伏,险些一口气上不来,盯着沈妙娇厉喝:“你也给我住嘴!”
沈妙娇愤愤地扭过脸。
天璇和沈天瑜就是这会儿到的,沈妙娇骂的那段话她们在屋外也听见了,沈天瑜气得不轻,天璇生怕她被气出个好歹,眼下她可是双身子,可又劝不走她。
“珠儿是有不对的地方,然她上有父母,还有祖父母,再不济还有我这个姐姐,轮不到七姑姑来操这份闲心。”沈天瑜脸色铁青,目光如剑:“至于我母亲如何,那就更轮到七姑姑这个做小姑子说三道四。七姑姑说起别人来倒是理直气壮,怎么不看看自己背后的影子正不正。”
心虚的沈妙娇脸色瞬间狰狞:“你什么意思?”
沈天瑜冷笑连连:“我什么意思!七姑姑心里明白的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沈老夫人脸色剧变,女儿身上不能为人知的事情太多了。最近一件就是沈妙娇堕胎,谁知道她和展望书那次会有了身孕,明明事后用了避子汤。若是这孩子晚几个月来,自然是喜事,可这时候来了,唯有流掉一途,否则沈妙娇不用做人了,就是沈家姑娘也没脸见人。
堕胎伤身,一个不好就影响一生,沈老爷子才肯松口把女儿从家庙接出来偷偷安置在庄子里调理。可今儿一大早的二房就发难,可不是在戳她们母女心窝子,她宁愿女儿憔悴也不想她遭这非人的罪。
妙娇本就有些伤心,后来话题又转到漆氏、沈茗、沈天瑜的肚子上,岂不是在她们母女伤口上撒盐,妙娇这才托病缺席,就这样还惹得沈天珠追到霞飞院来。她们想干嘛,想逼死了她们母女俩才称心如意不成!
沈老夫人不知道沈天瑜是真的知道些什么还是诳人,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息事宁人,斥责:“娇娇不得对你二嫂无礼,还不快道歉。”
沈妙娇心慌意乱,耳边全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回响,余光看见沈天瑜微微显怀的肚子,心中刺痛,她的孩子,她和望书哥哥的孩子。
她似是魔障了,一点一点靠近沈天瑜。
天璇看她神色不对,目光怔怔的盯着沈天瑜的肚子,心下一寒,立刻往沈天瑜面前跨了一步,又向白露打眼色。
不过不待白露阻止,失神的沈妙娇已经被沈老夫人的婆子扶住,沈妙娇也如梦初醒,撇开视线,不敢再看沈天瑜。
见状,沈老夫人心头大恸。
恰在此时,刘氏姗姗来迟,玉笙院离这有些远。
这事便以沈妙娇向梁氏道歉的方式,落下帷幕。
至于沈天珠挨打,首先她这个做侄女跑到姑姑跟前吵闹本就是理亏在先,再者,还有十天沈妙娇就要出阁,不想十日后的婚礼上闹笑话,又能把沈妙娇怎么样!
刘氏拉着怒气冲冲的梁氏到了玉笙院,劝慰:“七妹那脾气,在家里有人宠着,若是不改,出嫁后自有她的苦头吃,弟妹何必跟她计较。”
“展家捧着她来不及,嫁出去她只能更逍遥的。”梁氏愤愤不平的捶着桌子:“大嫂你说,老爷子和老夫人是不是欺人太甚,珠儿刚回来时,憔悴成什么样了,可她沈妙娇呢!”
刘氏默了下,道:“展家再捧着她也不会无止境,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到底七妹马上要出阁,若是形容憔悴,届时府上也没面子。”
见梁氏依旧余怒未消,刘氏又叹了一回,转移话题“我的话弟妹可能不愿意听,但我还是当多嘴说一回。去年回来后,珠儿性子好了许多,何必让她和七妹吵起来,七妹定了人家还是低嫁,名声不怎么打紧了,可珠儿还未许人家呢,传到外面,吃亏的是珠儿。”还有沈家其他女儿名声。
若是刘氏疾言厉色,梁氏必然与她针锋相对,可她这样的语重心长,梁氏顿时无以辩驳,片刻,讷讷道:“我回去说说她。”
刘氏颔首:“珠儿是个好孩子,你好好与她讲道理,她会听你的。”
离开沈府时,天璇是松了一口气,归宁的喜气都被沈妙娇和沈天珠这一闹搅没了。幸好自己离得近,回来方便,要是难得回来一次还被败了气氛,天璇想自己怕是也想和她们打一架。
沈天枢和阮氏送到了正门口,朵儿赖在天璇怀里不肯撒手,在她脖颈里一拱一拱,软乎乎娇滴滴地唤:“姑姑!”
天璇摸着她的小辫子:“再过几天姑姑就回来了,再给你带礼物,今天的玩具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