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闹过不少笑话。每每想起,羞不能抑。如今她大了,自不愿在他面前失了礼数。
路征却是一笑,眉眼柔和了不少:“你是……周暄?”
“什么?”被人连名带姓叫的次数不多。周暄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禁愕然。随即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能这样,直接叫她名字!连爹娘都不会这样称呼她!
路征微微一笑,叹道:“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
他说这话时,目光透过她看向远处。明明是与年龄不符合的老气横秋,不知为何,却让人莫名的感伤。
周暄带着连翘,在路征的马车里占了一个角落。
路征见她们拘谨,笑了一笑,干脆掀帘出去,对车夫道:“陈哥,不如你去帮一帮邢伯,我来驾车?”
“行!”陈哥应得爽快,当即跳下了马车。
周暄见状,甚是不安,忙道:“路哥哥不必这样客气。如此,倒教我难安了。”
连翘亦道:“要不,我下车吧?”哪有少爷在前面驾车,她一个丫鬟却端坐车中的道理!
“你们好生坐着,也不用担心。我以前没少给先生驾车,不会颠着你们。”路征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无丝毫不虞之意。
马车向前驶去,速度比之前邢伯驾车时还要快。周暄有心让他稍微慢些,几次张口,却又生生咽下。算了,不说也罢。也许舅公就喜欢这样快的呢!风驰电掣,竟也没有颠簸感,还真是奇怪。
车厢中既然只有她们主仆二人,也就没必要挤在一个角落了。周暄小心翼翼移动身形。期间,她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一个黑色的矩形凸起物,“蹭”的一声,竟从马车壁弹出一块约莫半寸厚的木板来,方方正正,极为光滑。
周暄恍悟,原来这马车有点小机关。不过这木板有什么用,她也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