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放心,家里长工召来不少,您不用害怕。”
吴坤跟吴襄并肩站在一起,吴坤皱眉:“怎么五弟还不出来?”本来说好,一房出一个人主持大局,因吴荣去了凤安县,吴坤代表二房。那大房不必说,吴通胆子小,还要去地窖睡,只有吴襄上,而三房只有吴达一人。吴达本人也答应的好好的,却没过来,吴坤肯定不悦。
“这还用说,不等他了。先把梯子架上去,把火点燃,我看谁敢来我吴家。”吴襄转过头望了一下。
已经有土匪摸进门的,吴襄也没有掉以轻心,调兵遣将的倒把吴坤这个主事的撇在一边。有个长工受伤,吴襄也很负责任的把人安排到后面去休息,其余人继续,最后找出那个在厨房后猫着的一个小土匪。吴襄做主把他拉过去见了官,此事才算了解,而吴坤跟吴襄俩人关系倒比从前再好一点了。
大户人家只要人丁兴旺,有钱有势,不难把事情办妥。州府又派了一个威武将军过来湖阳县,威武将军又分几路人马剿匪,草埔镇总算恢复了平静。
这个年过的也很凄惨,吴老太太因为受了惊吓,一直卧病在床。吴刘氏跟钟氏二人在床前伺候,余榕则在旁边递药,活到吴老太太这个年纪,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只看重利益。出了大事,儿孙都顾不了她,也想不起她,更不愿意为她卖命,这也是悲哀。
“三嫂,老太太这个病是吓的,我想着有三哥在肯定就更安全,不如你们今年晚点儿去吧。”苏氏突然道。
吴襄指挥得当,土匪闯进来也只有一名长工受伤,其他的修缮一下。因此吴襄在哪里,家里人也十分安心。可当初三房既不出人也不出力,让族人颇有微词,尤其是二房已经非常不满了。可余榕又怎么会让自家夫君不去冲前途,只为吴老太太。是,没错,吴老太太若是不好了,吴襄也要回来守孝,可是什么事都要吴襄做那也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这话五弟妹说错了吧,上次打土匪就是我们三爷出头,你们家五爷也没过来。这次正好趁这个时候尽孝,岂不是更好?更何况现下朝廷都已经剿匪了,你还说不安全,怎么?你对朝廷不满?”余榕不屑道。
吴刘氏官家小姐出身,一听这话越说越不像话,厉声道:“快住嘴,越说越不像话了。你祖母如今还躺在床上,你们就如此推三阻四的,既然都这么不孝,干脆让你们娘家把你们领回去算了。”
余榕跟苏氏都低头未做声。
余榕心里当然不舒服,你吴刘氏既然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一声不吭的把吴慈柔接回家来,难道不是害家里人?可面上却不敢在众人面前冲撞婆婆的,若是这话传出去了,她是对的都变成错的了。
林氏这种时候更不敢说话,她小心思多,可她不敢多说话。钟氏给吴老太太喂完药还得出一次门,因为她娘家钟家也是受了重创,虽不至于活不下去,但也被抢了不少东西。二房本来就是最有钱的,钟氏准备了不少东西带回娘家。
袁氏也狠狠瞪了苏氏一眼,本来她都已经开始淡化老五上次没出去抗匪的事情了,这个蠢妇怎么就又提出来了?她们三房只有吴达一个儿子,怎么会让吴达出去冒险。而且吴达年纪比吴坤跟吴襄都小,哥哥们不上,难道还要弟弟上?
可心里想也这么想,这话怎么能放在明面上说?换做是她,她也不干啊?
余榕回家就开始收拾行李,吴襄今天正好在家,本来每年这个时间正走亲戚的,但是今年都闹的人心惶惶的,亲戚们之间也没有走动了。
“怎么了,嘴巴嘟着?不开心了?”吴襄放下手中的书,如是问道。
余榕气道:“也是我的不是,一时嘴快了,可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本来大家伙儿都在老太太那儿,她猛然跟我说怕老太太心里不安生,让咱们留下来照顾老太太,她们就先走。我一时气不过就说了几句。五弟那不是更应该留下来……”
吴襄眯了眯眼睛,一幅心累的样子,他道:“都是这样的,出了事的一个个装的躲在后头装死。有利益的时候就全都出来抢了。三叔跟三婶是最精明的,结果娶了这么个蠢货,我看她管了几天家就以为谁都要由她安排。”吴襄就是这点挺好的,不似余老三,每次张氏有话,余老三爱装好人帮外面的人,而吴襄总是跟她同仇敌忾。
“就是,不管了,我们先收拾东西吧。你明年八月份要考试,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走,不是说今年船队要先走,我们也提前一点走吧。”余榕道。
吴襄当然觉得好,又自觉让妻子受苦,连忙道:“你明儿回娘家看看岳父母,毕竟一走又是这么久。”若是明年八月院试成功,来年九月份还得参加乡试。他本来就打算一鼓作气成功的,明年过年应该是不能回来的了,所以让余榕回家看看。
一回到房里,袁氏就竖起眉毛,一脸不喜:“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平时看你也是个挺机灵的人,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我们家若是那样的人,当初也不会娶你了。”
“是儿媳妇错了。”苏氏性子强,可这件事情她也不能怪婆婆,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