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跟商户打交道或者到外面办事都是能干的很。
余榕看了一眼余树,她尊重他的选择,可看到余树点头答应,她还是很高兴,“你写封信给爹娘还有哥哥嫂嫂说说这件事吧。”
吴荣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倒不会很不舒服,毕竟他能力也有限,而一个县要管的事情很多。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有人帮忙最好,而且余树年纪小,人也不是那等不好相处的人,反而吴荣还挺喜欢跟余树共事的。
就当他们以为吴襄可以连任的时候,却没想到收到调令,是调往西北任县令。来赴任的正是京里捐官出身的望族,大家谁都没想到这个穷县治理的这样好,而且三年就已经初见成效。只要随便来个人,按规矩再完善一下,那就是功劳一件,而且这里正是镀金的好地方。
对于这件事情,江瑜林也有很抱歉的地方,这次来的这位是他的小舅子。他跟伯府的小姐定了亲,这个小舅子到如今连个秀才都未中,早年就捐官了,一直是候补同知属于是虚职,按正常道理来说对这种县令应该是看不上眼的。
可陆敏既然选择来了,那就绝对要把吴襄挤下去,尽管江瑜林很想吴襄留下。但也不可能公然跟自己的小舅子作对,毕竟江陆两家联姻才是最重要的。
“西北?正好我从来没去过,这次可得好好享受一下沿途的风光了。”余榕以前就想去甘肃或者新疆这些地方旅游,她是非常乐观的,而且现在她还年轻,也想去外地走走。最重要的是吴襄现在就好像是好不容易翻了土种了树,果实也长出来,可这果实却完全被别人采撷了,他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作为妻子的余榕现在再表露出嫌弃或者是不情愿,一味的抱怨,那可真的就是往吴襄心上戳刀子了。
果然她这么一说,吴襄脸色就好看了一点:“是啊,多少塞外诗都是在西北写出来的,我也想去看看。”妻子兴致勃勃的,吴襄觉得就当是带妻子去西北玩玩,只是西北条件恶劣,恐怕要委屈妻子了。
吴荣跟余树自然也不能说出什么反对意见,毕竟木已成舟,再抱怨被人听到了,还以为他们有多大的意见。
余娟终于生了个儿子,现在还在坐月子,她这次倒是学乖了,没有卖弄什么。因为现在吴荣也不大听她的,每日都在外面比在家里的时间多多了,当然,吴荣对她也还可以。毕竟在二房来说,只有余娟现在生了儿子,钱氏身体亏的很厉害,到现在也只有一个女儿。
余娟在二房的地位提升的很快,以前钟氏让人寄东西过来基本都是给吴荣的,可现在的东西基本都是给余娟几母子,尤其是余娟的东西多了很多。以前觉得生儿子没用的余娟顿时推翻了之前的想法,谁说生儿子没用的,她的待遇可是提升了许多,就是吴荣现在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越过她。
“相公,三哥真的要去西北吗?”余娟还以为吴襄会升官的。
吴荣不耐烦道:“是啊,我不是跟你说了,等新任的知县过来,交接好就可以走了吗?”他又埋头喝了一碗汤,不理解余娟怎么问好几遍?
余娟赔笑:“我不就多问了几句,还不是想知道要准备一些什么才好。”余娟也不大想去西北,她觉得古代的交通工具实在是太落后了,坐车要坐许久,又很不方便,去那么远的地方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吴荣神情一缓:“你问三嫂就行了,反正你也要出月子了。”家里送了俩个乳娘,两个下人过来,吴荣觉得余娟已经不用太操心孩子的事情。而且她年轻,身体也不错,长途跋涉辛苦点,可是到了西北就好了。
余娟不置可否。
她不喜欢余榕,但也不厌恶,自从她生了孩子之后,她的重心都放在孩子身上。有的时候她在想到底是庄生梦蝴蝶,还是蝴蝶是庄生,可她现在想通了,她现在越来越融入这里,就代表她必须就过去做个了断。她终究是泯然众人矣,做不到像她以前看的那些种田文小说中的女主翻云覆雨,发家致富对于她来说都是浮云,甚至她现在都没吴荣懂的多。
新知县慢慢悠悠的过来,吴襄心里骂娘,可脸上还得云淡风轻。谁让他是寒门,谁让他不过是权贵眼中的一只蚂蚁,别人都能随随便便捏死他们。
江瑜林为吴襄践行,他苦笑道:“景耀兄志存高远,以后必有大用。”他能怎么办?是,他有资源没错,可他的资源也是有限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只能在一些不想关的利益上照拂一下他们,可涉及到实际利益了还是要顾自己人。
吴襄忙着赶路,已经没时间再做停留了,因为新知县来的太晚,他们去西北路途遥远,就要更快一些才行。
巧娘子跟杨叔杨婶都很舍不得余榕一家人,因为吴襄不仅是个好官,余榕也是一个难得的好主顾,走的时候还一人给了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