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躬,把自己弄得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前桥最初以为他这么做是为稳固声望和地位,后来发现还真不是这回事——没有他参与的地方,两国人总会产生各种奇怪的摩擦,荆人率先讲明的规矩,兴人往往当耳旁风,依旧我行我素,而同样,被兴人所坚持的东西,总让荆人摸不着头脑。
无论学了多少荆语,打过多少交道,文化上的天堑都很难激活共鸣和理解,赵熙衡罕见的成长经历却让他更具共情,身体力行地做起了沟通的桥梁。他在意且维护荆人的规矩,也致力于为兴人扩大生存空间,让他们在框架中保留自然呼吸的一隅,有矛盾时,都是他出面调和,平息怒火。
在荆人看来,安吉郡卿有种“长袖善舞”的魅力,在兴人看来,他深谙政治谈判的要诀,赵熙衡一天当两天用的陀螺生活获得了一点回报,至少大众印象,是朝着好的方向改变了。
但如他苦心孤诣地端水,也有力所不逮的时候。
——
2
几日后严珂听出兴军叫阵的疲乏,知道时机已至,制定了严密的出击计划,为此她派遣了三位荆军将领、两位兴军将领,分别安排互相配合的进攻策略。
战争在黎明时分打响,前桥紧张得一夜未睡,目睹几万人的出征已经让她震撼不已,而当己方兵马与对方浩浩荡荡的人流汇合时,刺耳的冷兵器交击让她下意识心生寒意。地在颤动,山在摇晃,震天的杀声激起厚重黄尘,裹挟碎石的风肃杀得逼人,目睹眼熟的将领身先士卒,她便跟着揪紧了心,战场无情,刀剑无眼,哪有什么光环加身?到处是九死一生、马革裹尸的惨烈。
被击穿铁甲的胸膛,身首异处轰然倒下的尸体,受伤战马痛苦的长嘶,染血的战旗被马蹄和战靴踏碎……皇姊让她监战,不用上战场并非侥幸,更像将灵魂放在热油中煎,前桥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分成了两部分,一个肉体留在原地发痛垂泪,另一个冷眼俯视战局,千军万马只是手捻一棋,你死我亡不过一场博弈。
这和玩游戏很像,可又太不一样,至少血腥和叫嚷过于真实,一个冷漠的执棋者不该为这些绊住脚步。严珂看了看她的脸色,道:“储君回去吧,这里有臣。”
那一瞬间前桥有点落泪的冲动,被她生生忍住了,她喃喃道:“为何魏氏皇亲都要亲自监战呢?”
严珂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目光重新投向战场局势,而前桥自己也不需要对方的回答。她最终还是没走,就站在那让自己纠结地化成两部分,俯视着,平视着,直到兴国叛军的服色渐渐铺作染血的尸山,己方则如撞溃堤坝的浪花,让杂色涤荡沉淀。
这是一场伤亡惨重的胜仗,主战场胜负已见分晓,严珂命赵熙衡和两位荆国将领继续追击残军,剩下的人打扫战场返回营地。
活下来的人仍在忙碌,拖抱敌人或同伴的尸体,用悲怆和麻木把自己打磨成利刃,前桥也终于能回到帐中,不再分成两半,倍受煎熬。
成璧帮她按压太阳穴,可她始终放松不来,心里仍旧突突跳个不停。
“睡一会儿吧?”
亏他建议得出,前桥摇头道:“一闭眼就是半张脸挂在矛上,或肠子剖得满地流淌……我怎么睡得着。”
成璧也被她的形容吓到,将双手按在她肩上轻声道:“我来为你解解乏?”
“有用吗?”
成璧也不知是否有用,只觉得她不该困在那种情绪中无法自拔,轻吻她的耳垂道:“试一试吧?”
他试探地用唇碰着前桥的面颊,营造没有血腥的温柔港湾,或许震颤的心灵的确需要栖息地,能把难受和杀意融入海浪随波而去,前桥立即拥住他的脖子,深深吻向那张口唇,发狠似的侵入他的口腔,将那柔舌逼得无处躲藏。成璧迎合着她的暴躁,用温柔的舔舐安抚,给予她无限的包容和爱意,也将胸中闷着的气转化成情欲。
“我想欺负你一下。”
前桥咕哝了一句,成璧就解开领口,松了腰带,摘了发冠,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想怎么欺负?”
前桥不与他商量,脸埋入敞开的怀中,用牙齿啮着他隆突的乳豆,微痛的刺激惹得成璧一声轻呼,弓着身子将她抱紧,将喘息堵在她的发间。
“疼吗?”
成璧点头,又摇头:“有点,但无妨……”于是另一边也被她捏住,前桥用口水润着指尖来回剐蹭,只觉成璧的怀抱愈来愈紧,中衣撑起之处已被黏糊的透明体液粘湿,借着那体液的润泽,前桥打着圈挑逗在马眼周围,看着他窄腹收缩的样子,觉得甚是养眼,又情不自禁去舔咬他的胸前。成璧已禁欲多日,两处持续刺激让他愈发难耐,亲吻头发已经不能安抚燥热,索性扬起脖颈大口呼吸,可那样一来胸口门户大开,情欲撩拨的触感更加清晰,一时没忍住,竟闷哼着将精浊喷了出来。
前桥只觉指下之物一阵抽搐,涌出的水渍钻出布料,又沿着经纬向下蔓延成一滩,才知他泄了身,不禁乐出了声。
成璧又羞又惭,懊恼道:“不是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