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没有召见伯母,反而先见了姑母,可见大姐姐并不亲近她爹娘。”
章老太太点头:“以前云凤在家就和你姑母很好,甚至带着你陆表姐玩儿,你大伯父为她请的先生被打跑了数次,闹着要骑马,也被你大伯父骂了,但她就是和她老子作对,是一个立志成为花木兰樊梨花那样的人物,不想被内闱束缚。我以往总觉得女儿家这般不好,你大伯母也只是溺爱,不曾想如今倒是我错了。云凤性子和男孩子一般,和谁都能打成一片,日后你若见了,也会喜欢她的。”
花木兰和樊梨花那可都是女将军呀!
听老太太这么说完,云淑就更崇拜云凤了。
开朗、疏阔、光明磊落,风光霁月,有她这个正牌在,可比冒牌货满腹算计的云骊好百倍。
当然除了寿喜堂开心,还有冯氏也开心,云鸾更是难得头一回不端庄,叉腰道:“若是可以,我恨不得在大街上多放几架鞭炮。哪家有正房太太被个贱人压着不动的,哪家有贱人的儿子成了嫡支,正房太太的儿子反而成了旁支的,就咱们家里有这种情况。真是可喜可贺,那贱人终于死了。”
云潇则更关心的是另外的:“娘,那是不是刘姨娘死了,云骊就得回来您这里?”她可不愿意云骊再高她一头。现在大姐姐成了皇后,云骊养在大伯母膝下,不知晓的人还以为她是皇后的嫡亲妹妹呢。
冯氏一下被打回现实,虽说刘姨娘那贱人死了,可她儿子被过继了,女儿还养在李氏膝下,听闻李氏如今片
刻离不了云骊。
人家可是什么都有了。
她以前还觉得自家相公是实权文官,对李氏也没有看得起,可现下李氏是承恩公夫人,皇后亲母,太子的外祖母,她矮了李氏一大截啊。
即便是皇后先召见了章扶玉,那也说明不了什么,这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否则,为何皇上不封章扶玉一家,还得封大伯子为承恩公呢。
想到这里,冯氏才是气不打一处来。
云鸾的欢天喜地似乎也散了一些,不过听云潇说云骊病了,她又高兴了。
云骊是真的病了,她缓了好几日都没缓过来,越想越难受。
李氏坐在床边亲手喂药给她:“好孩子,把药喝过,快些好起来,我还打算带你进宫去见你大姐姐,也许她一见你,就很喜欢你。”
云骊摇头:“大伯母,你进宫与大姐姐好好叙天伦,就不要为我在她面前求什么。如今我姨娘故去,越发让我知晓什么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是多么羡慕大姐姐功成名就时,还能奉养您二老。”
她拿起碗,把苦汁子一饮而尽,又苦笑道:“大伯母抚养我长大,又处处为我着想,如今还为我的事情发愁,日后云骊必定也一样孝敬您,现在云骊要养好身体,不让您操心。哦,对了,大伯母近来睡的如何?”
缓了好几日,她终于在想自己的后路了,一味伤心难过无济于事。
姨娘真的去了,她更要好好地活下去。
正如大伯父和大伯母没有儿子,即便只有大姐姐一个女儿,但大姐姐坐上凤位,仍旧可以光耀门楣,这似乎给了她一条出路。
哥哥已经过继,宗法上他是大伯母的儿子了,即便□□后如何的功成名就,和姨娘半点关系都没有。
只有她,才能让姨娘正名。
但此时,她更要先为自己打算,尤其是现如今,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当李氏为亲戚相处了。
李氏没想到她还记着自己失眠,又让她好生歇息,不要担心自己。
云骊摇头:“生我者姨娘,养我者伯母,你们都是我十分重要的人。”
听云骊这么说,李氏还有点心虚,她起初对她并不是很好,还想把云骊退回去给冯氏,是因为大老爷的缘故才留下,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有孝心。
待李氏走后,云骊立马就对素文道:“你抽空去拂云斋,让我哥哥有空过来一趟。”
素文看云骊娇靥点点,嘴唇发白,不禁担心道:“姐儿还是先养好病吧,此事您毋须操心。”
“无事,我只是些许风寒伴着头疼而已,其实昨儿夜里就好的差不多了。”沉湎于过去,日后被人钻了空子都不知晓。
素文离开后,她又让下人扶起她,先给章思源回信,在信上滴了几滴眼泪,写了一首诗证明自己内心苦闷凄楚,又缅怀刘姨娘了一番,最后也是殷切叮嘱章思源要保重身体。
现在她寄信不需要受到冯氏挟制,直接交给魏忠,就自然会有人和大伯父的信件一起送去,也无人会拆开偷看。
父亲这里,她肯定是要拉拢的。
文懋是次日过来的,他前几日探望妹妹时,妹妹都在歇息,他也不好进来,今日妹妹请他过来,兄妹俩抱头哭了一场。
就在文懋还沉浸在痛苦中时,云骊突然道:“哥哥为何还没有封世子?”
文懋抽抽噎噎道:“那日妹妹不是听到了么?”
“不,不对,大伯父和大伯母已经到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