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都道新人最大,不要行礼了。
众人见她一袭盛装,大红的绣衣绣着繁复精致的花纹,戴金翠凤冠,显得她光润玉颜,皎若朝霞,灼若芙蕖,
雍容艳丽、天姿国色。
冯氏都没见过她这一面,唯一见过她插钗时两次盛妆,都是少女的模样,今日却把头发都盘上去了,颇有女人的媚意。
她就知道生的漂亮的姑娘,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获得大家的喜爱。
即便是庶出,长房仍旧悄悄添了那么多压箱底的钱,一看就是大老爷的手笔,也许自家老爷也塞了点。
因为即便是看中裴度也不可能给那么多,他们都喜欢这个漂亮的女儿/侄女。
就像刘姨娘,那样的奴婢身份,居然什么都要到了。
儿子是承恩公世子,女儿是状元娘子。
可她不敢说压箱底的钱不公平,因为女儿也有八万八,如果不写在嫁妆单子上,到时候可能被夫家昧下也不可知。
反正大家都是公中定一万贯,其余的都是各自凭本事。
因为大家都有私心,所以都不会掀开这个盖子。
可冯氏看到娇光靥靥的庶女,她头一回觉得很挫败,似乎什么都掌控不了了。
她还得送一枚禁步给她:“你们姊妹出嫁,我都送一枚禁步,日后要在婆家注重礼节,孝敬公婆,对丈夫示以卑弱。”
云骊忙双手接过:‘多谢母亲教诲,女儿一定记住了。’
要说冯氏添妆时什么都没送,今天所有亲戚在场时送了一枚青玉禁步,不仅彰显她对嫡女庶女一视同仁,也表示她贤德。
这禁步可是规范人行为的,如果走急了,就会乱了节奏,显得腰间环佩节奏失当,十分失礼。
在长辈们见证下,云骊又戴上夫家送的龙凤镯,这才满意离开。
显然云骊和云潇云淑没什么姐妹情,与其说是姐妹,不如说仇人更妥当,她们的挤兑冷言甚至陷害,甚至抱团排挤,若自己软弱一点,恐怕早就被逼疯了。
因此,她也没有让她们陪着她,显然她们也没有那个意思。
大户人家子女多,亲情都很淡泊,她们家里好歹还能维持个表面,别的人家有的甚至在外面都斗个不停,甚至还有被毁容的。
屋里的人都走光了,静悄悄的,云骊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裴度应该出门了吧。
裴度今日也是大红喜袍在身,裴夫人打趣道:“中状元的时候就着红袍,如今又穿一回了。”
还有裴度的同年还有在杭州的同窗,甚至还有族中年轻子弟都在起哄,主要是他中状元那日特地送钗给章家五娘子传遍上京了。
“诸位,随我一起到章家结亲了。”
裴家今日也是早有准备,毕竟是长子成婚,裴夫人花轿都准备的八抬大轿,更有唢呐伴奏,一路十分热闹。
章家兄弟们早已在门口等着了,只云淑不想来凑热闹,偏偏被云潇拉着在二门的阁楼往下看。
“咱们总得看看这裴度长什么样啊,上回状元游街都没看太清楚呢。”云潇十分好奇。
可对于云淑而言,她总觉得男人无权,势减三分,倒不是她嫌贫爱富,而是裴度再如何还得从从六品开始熬,而云骊听闻去了夫家,丈夫就得赴任,至少要分开好几年。
那裴家肯定不会让裴度光秃秃的去,绝对要送服侍的人,到时候就怕庶子生在嫡子前头也不是没可能。
但现在云淑不敢随意开口了,她意识到云骊非常能沉住气,没到最后一刻,尽管不少人嘲笑她压箱底寒酸,她都忍住不去分辨,最后打脸众人。
午后刚过不一会儿,外面就热闹起来,文龙和文懋还有刚刚成婚过来的姚饶安都在拦门让新郎官作催妆诗。
文龙笑道:“一首可表不了你的诚意啊,咱们这里可都想见识状元郎的才学呢。”
裴度当即轻松又吟了几首催妆诗,果然是文采飞扬丰神俊朗。
就是云淑方才在心里还觉得不以为然的,都觉得难怪都说他是江南才子,果真器宇轩昂。
“状元郎果真是好才学。”
众人纷纷称赞,裴度连忙笑着拱手谢过,一举一动十分潇洒。
姚纤纤忽然在背后道:“云骊她真是好福气。”
无论是庆王小王爷还是裴度,都是人中龙凤啊。她哥哥姚饶安科举受挫,已经回真定娶了表妹云柳,哥哥准备下科再去,可她是真的等不了了。
但拖来拖去,她年纪也十八岁了,十八岁的大姑娘,没有家世,就是有权,要嫁这样的高门非常难。
以前,她自觉在章府,把自己也看的跟公府小姐一样了,甚至对于云骊被换了婚事,还瞧不起裴家来着,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太傻了。
真是如梦初醒。
看人家云骊从王妃的位置掉下来嫁给普通的仕宦人家,从高处跌落,人家依旧笑靥以对,甚至只插钗见了一面,就让裴状元游马巡街亲自送及笄之礼。
故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