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喜抖完眉毛,顺便给秦贞科普了一下,一个人如果要参加县试一共要花多少钱。
除了自己交资料之外,有结保材料。
结保除了要五名考生自保之外,还需要请廪膳生充当证明人。
有几次考试出过保人收了银子,担保的考生有问题的情况,后来在这一方面便要求严格了些,担保的人数增加了不少,还得排除亲戚或者亲属关系。
总之,在找保人这一方面花销其实挺大。
让人给你担保,你不得带礼物啊,给点红包啥啥的,所以有的老秀才就靠这个赚钱,自然有的人为了名声,也不肯做这事。
所以说,当秀才可不只是成为国家公务员那么一些虚名。
除了每个月有月银之外,替人担保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再有,他们还得住宿吃饭什么的。
总之乱七八糟,一个人想要参加县试,起码得七八两银子。
他们四个人要是组团的话,每人能少一两银子。
秦贞一合计,这省的银子,大概就是住宿费了。
杨喜道:“其实,真的秦师弟我瞧着你们家也不缺钱,要是真能下场试试,也是有好处没坏处的。”
王福礼点头:“你成绩现在是咱们几个里面最好的,大家都去,你难道不心动?”
港真,秦贞在看到自己卷子的一瞬间,也有点心动。
要是县试的题都是这种程度,他感觉自己其实可以下场去试试。
时间上还有两个月,要是他加把劲,原主留下来的书倒是能看完。
思及此,秦贞一咬牙,“行吧,为了一两银子,我就去厚着脸皮问问。”
秦贞出去时,佟先生正给甲班的一位同学讲题。
秦贞站在一旁听了听。
佟先生讲的正是昨天那份卷子后面的释议题,秦贞仔细一听,发现先生讲的比原主自己理解的要透彻不少。
关键是,佟先生年纪大阅历上来了。
又教了十来年的学生,许多东西,比年纪小的孩子想的深远。
这么一听,秦贞得自己许多半知半解的东西,倒是能解释通了,因为这年头许多风俗还有政策与他上辈子不大一样。
结合一下实际情况许多题便不那么奇怪了。
再举一反三,他倒是把最近几天看得晕晕乎乎的东西给摸透了。
甲班的师兄一离开,秦贞就吭吭叽叽地把来意说了一下。
他还蛮不好意的。
佟先生笑道:“老夫正想着,一会中午让你留下来,咱们聊聊这事呢,没成想你倒是先来了。”
秦贞双眼一亮,“先生也觉得我可以去试试?”
佟先生点头。
他主要是根据他昨天答得题和这段时间的表现,觉得秦贞要是开过年去参加县试倒是没问题,而且这次他那位秀才学生许中义,下午就到了,回来还会带不少的试卷,到时候刚好让对方帮秦贞把把关,如果秦贞能中,在名声上,他们私塾又会提升一个档次。
将来的生员可就不缺了。
在县学那边也会挂上号,到时候县里还会给些奖励。
总之,这是一场双赢。
至于保人和保费,佟先生告诉秦贞,不用担心这个,他这边有联系的人。
秦贞和佟先生道了谢。
把昨天看的书拿出来,问了几个自己没读懂的地方。
佟先生见他拿的书,顺嘴夸了两句。
讲解的时候,更仔细了些。
到了下午,许中义和两位县学的同窗一并坐着马车过来了。
秦贞他们这些下午没课的同学,也纷纷赶来私塾。
很自觉的站在私塾门口列队欢迎。
三人一下马车,柳成俊立马就给秦贞介绍,“许师兄今年才二十,是三人中最年轻,长得最好看的。”
秦贞道扫过三人,觉得长得都差不多。
单眼皮、瘦长脸,个头在一米七左右,穿着秀才能穿的长衫,外头罩了颜色差不多的披风,头上还戴了顶帽子。
标配的打扮,要说区别,就是身裳的颜色了,不过区别还真不是太大。
柳成俊见他瞄了好一会,没认出是哪个来,无语道:“穿白袍的。”
秦贞恍然,“看起来是年轻一些。”
柳成俊:“……”
你这眼神得治,那明明年轻了不是一丁半点。
许中义算是他们县里面最年轻的一位秀才。
秦贞暗暗咋舌,秀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考呀。
热烈的欢迎仪式之后,三位秀才算是成功入驻他们私塾了。
最开心的还是学生。
秦贞他们的课,从原先每天只上半天,变成了全天,甲班和乙班是三位秀才轮流上课,丙班依旧是佟先生教。
约摸许中义他们吃好饭了,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柳成俊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