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当时百姓就挺疑惑,可疑惑归疑惑,一辈子没出过远门,没什么见识的老百姓能懂什么,这盐的事一拖就拖了一年多。
饶是有人怀疑是官府与商家勾结,可又没有证据,想要上告往哪告去,府城都是一样的情况,周边的县也一样。
这就给百姓一种,大家都一样,并不是我们存在这种情况,所谓三人成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不过从去年开始朝廷人员要大调动。
也不知道是谁,把余城府的盐价居高不下,知府与下头的知县和商家狼狈为奸,轰抬盐价以圈钱的事给捅了上去。
年前省府已经派人下来私访了。
这么一问还真查出些事情来。
这不一开过年,省府那边又派人来了,如今已经把知府和各知县给看管了起来,而他们邻县那位县太爷,一听说事情败露了,还想着带着家人逃跑。
算是第一个落网的。
这事从省府的人员开始行动,也就短短一天时间。
而且还是从晚上开始,根本没有给任何人走漏风声,通风报信的机会。
这下子,他们整个业城府的父母官都被抓起来了。
所以说,他们这次的县试怕是也要受影响,不过听说新任知县已经开始出发了,是翰林院的一位翰林学士,今年被外放了。
至于知府倒是有个现成的,就是赵家那位。
本来是要复职求的是别处的职位,这不正式公文还没下来,他就直接先给调到这边了,方师兄今日一大早就得意洋洋,感觉比别人高了一头似的。
估摸着明天中午就能到府城了。
秦贞听得心头哇凉哇凉的。
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白着脸看着杨喜。
杨喜道:“怎么了?是不是很刺激?”
刺激肯定有,就是不知道大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还会不会也替他感觉到刺激。
虽然现在不是一个户口本上,甚至外人看不出一丁点儿关系。
可秦贞还是不放心。
鬼知道,有没有他爹平时得罪的人把他捅出来,说老秦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刻意把户口给分开了云云。
总之,这事搞得挺玄乎。
王福礼道:“说真的,这样也好,这些贪官总得治一治,别以为咱们是边锤小城,百姓一辈子没出过门,他们就能为所欲为。”
少年总是热血的。
王福礼一带头,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就群情激荡了起来。
秦贞象征性地也跟着喊了几句口号。
可心虚的依旧直冒冷汗,他现在退出还来不来得及,主要是师兄们信得过他,才替他担保的,若他真出事了,师兄们、先生们,甚至那些秀才们不止名声坏了,前途也毁了。
是以,他打算回去和沈君月再商量一下,要不要直接退出不考了。
如果自己被连累了,师兄们也没问题。
若没被连累,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更学习,再过一年还是能继续考的,倒是不耽搁什么。
有了主意,秦贞便敛了敛神认真答题。
中午放学回家时,秦贞思索再三还是蹭到佟先生那儿道:“先生,我怕是得请几天假……”
他也没瞒着去干嘛。
韩家与他们家来说,多少算是个正经金主了。
佟先生微微拧眉:“你不能不去?”
饶是现在县太爷被抓,接下来的县试目测会受影响,可怎么说时间都不多了。
秦贞道:“我就去三四天,学习一定不会落下的。”
佟先生叹息,想了想他是私塾最有希望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