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之乎者也的掉书袋真的很麻烦好不好!也考虑一下没读过经史子集的人的心情罢?
薛衍满面悲催,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就跟一个学前班还没念完的小盆友,隔着小学、初中高中直接念了大学一样。
要不是跟在太子和卫王身边读书太麻烦了,他宁可在宫里陪读,也不想来国子监的好吧?
许六郎眼见薛衍愤愤的用筷子戳饭,不觉开口问道:“想什么呢?”
薛衍回过神来,看着食堂中仍旧忙着就某一本书某一段话某一个字眼相“骂”甚欢的两拨人,假模假样的笑道:“没什么,只觉得我等同为国子监的学生,受皇恩浩荡,能大儒熏陶,虽该读书名义,钻研经史文章。但将来总是要入朝为官。既入朝,倘或留在翰林院做个笔帖式也还罢了。倘若外放为官,这些诗词经义到底比不上实务更对百姓有利。所以我们除了平日里的轻叹,辩难之外,更应该关心那些实务。再者,既外放为官为一方百姓张目,也应该照顾百姓的学识,引经据典之外,更应该文辞浅白,通俗易懂才是。这样当地方官颁布朝廷法令之时,百姓才更容易听懂,亦且感沐天家恩泽。”
我也更容易听懂!
薛衍说了这一篇话后,终于图穷匕见的……呼吁大家来一场白话文运、动!
只可惜人微言轻,众人皆以为薛衍在说笑,也都不在意。
搞的薛衍十分郁闷。
至晚间家去,薛衍便把这话说给平阳长公主听。平阳长公主乐得笑个不住,连卫国公薛绩也道:“我平素在军中看公文,也头疼那些个之乎者也掉书袋的。衍儿这意思倒是极好的,合该如此。”
平阳长公主白了薛绩一眼,只觉得就算薛衍说日头是方的,薛绩这个当老子的都会说一句“此言极是”,还说她这当娘的宠儿子呢。只见薛衍不过是随口混说一句,有人就当真了。便知道谁才是会把儿子惯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