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艘渡船组成的船队,驶过碧波如洗的海面,驶向华钧洲。
船队大部分由东洲驰援正道的修士组成,王锐、宋驰、韵芝等人都在其中,因为婆娑洲雷声大雨点小,硬仗被左凌泉一个人打完了,这次过来都没啥战功,当然损失也不大。
铁簇府是九宗领袖,队伍位于船队的最前方;上官灵烨是下一任府主,自然成了船队的首领,乘坐悬空阁楼走在最前,带着九宗修士返航。
海上风和日丽,七个女子都待在阁楼之中,有的盘坐修炼,有的在演武厅切磋,有的在露台上弹棉花。
铛铛铛~~
颇有气势的琵琶声,从窗口传入演武厅。
灵烨和姜怡穿着武服,在演武厅内比拼拳脚,旁边多了个牌子,上面写着瓜瓜、灵烨、姜怡、清婉的名字,下面还有‘正正下’等计数,算是计分板。
而每一分的意思很简单,插件儿,一分插一次;打输加一笔,赢了抹掉一笔。
目前的情况,属姜怡最惨,打谁都不占优势,秋桃又很机灵不玩,累积了三個正字,足够玩半个月,现在都想把冷竹拉进来,靠虐菜平分了。
清婉对境界的掌控愈发熟练,目前也就积累了‘下’字,有恃无恐。
上官灵烨的霸主地位依旧没法撼动,有输有赢但分数一直是平的,目前的战略意图是给所以女子都加上几笔,以此作为让她们‘归顺称妹’的筹码。
仇瓜瓜终究是武修,拳脚单挑优势巨大,不慎输了几分又搬回来后,就果断收手了,非必要情况绝不下场,现在都躲到了黄静荷身边挂上了免战牌。
吴清婉趁着中场休息,坐在观战席上喝茶,旁边放着一面铜镜,里面是正在参观白玉宫的静煣,不停有吐槽声从里面传来:
“婆娘还真有幼稚,这种小东西都留着……”
铜镜里的静煣,站在藏品万千的储藏室里,评价用阵法保护的古老物件;都是些烂七八糟的纪念品,从木棍、小玩具到老书、龙骨头啥都有,单看没什么稀奇,但背后都必然承载这一段波澜壮阔的故事。
吴清婉隔空认真观摩,想了想询问道:
“凌泉他们怎么样了?”
“团子已经到了,估计很快就能回来吧。话说婆娘这些日子很不对劲儿,心烦意乱和思春似的……”
“嗯?”
吴清婉尚未开口,和姜怡攻防的上官灵烨就眉头一皱,转头望向铜镜。
结果找到机会的姜怡,一个抱摔就把灵烨给压住了,反拧双手,还在灵烨浑圆的臀儿上猛抽了下:
“你服不服?”
啪——
“服了服了……”
上官灵烨现在可没心思计较一条尾巴,她望向观战席,询问道:
“静煣,你说师尊思春?”
静煣虎归虎,但会被婆娘剥夺侍寝权的事情,还是不敢乱说,打了个哈哈:
“开玩笑罢了,就是心烦意乱。那地方就凌泉一个男人,她总不能老牛吃嫩草吧……”
上官灵烨相信师尊不会如同寻常女儿一般,被七情六欲左右,但她不太相信左凌泉!
万一这厮和当年对付她一样,来个软磨硬泡、事急从权……
姜怡摁着灵烨,见她眉锋微蹙深思,抬手和左凌泉当年打她屁股似的,又在灵烨背后猛拍了下,带起肉浪颤颤:
“上官醋坛子,你是掉醋缸里了?狐疑仇瓜瓜也罢,现在连你亲师父都狐疑,你这是在欺师灭祖你知道吗?”
上官灵烨思绪被打断,回过头来:
“你当年可想过,你小姨会为老不尊偷你男人?”
吴清婉喝茶看戏的动作一顿,不悦道:
“灵烨,你别把火往我身上引,我解释多少遍了,当时是帮凌泉修炼,不得已而为之……”
姜怡早把这些看开了,不看开也莫得法子,她现在只想收拾灵烨报‘夺夫之仇’,继续煽风点火道:
“老祖要是为了脱困,和左凌泉不得已而为之,你这当徒弟的应该理解,不然就是不孝。再者你就算不理解又如何?你连我们都压不住,还想对老祖有不臣之心……”
上官灵烨眼神一沉,找机会翻身把姜怡摁住,露出手腕上的‘大妇镯’,口气六亲不认:
“外面什么关系本宫不管,进了左家大门就是我妹,你真以为本宫拿你们没办法?”
“这话有本事和你师尊说?婆婆可是把代表家主地位的衔龙佩都给老祖了,也没见老祖给你呀,伱这镯子算个啥?”
“师尊代我保管罢了,等师尊回来我去要,你看师尊给不给。”
“行,你能要回来,本公主戴着尾巴给你们跳舞,跳到你们尽兴为止……”
……
吴清婉见姜怡拱火激将的水平日渐成熟,暗暗点头,眼神颇有‘望女成龙’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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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三层,炼气室。
谢秋桃穿着鹅黄小裙子,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