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生情愫已久,顺水推舟了。
崔莹莹听了片刻,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半天后,怒视老祖:
“上官玉堂!你再治伤,他也是我男人,你连招呼都不打,怎么能……”
“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你!”
崔莹莹当场炸毛,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揍欺人太甚的玉堂,好在被左凌泉抱住了。
上官玉堂说这些话,并不觉得理亏,因为按照时间算,灵烨都是抢她男人,她用静煣身体和左凌泉亲嘴的时候,灵烨可还没和左凌泉产生情愫呢,就更不用说没露面的婆娘了。
“崔莹莹,今天什么日子,你看得出来。上次本尊没打扰你,你今天要是不讲道义搅局,坏了本尊的喜事,就别怪本尊不顾念往日情分了。”
还道义?
崔莹莹都气笑了:“你还好意思提道义?你……”
不过说道这里,崔莹莹又觉得,玉堂确实讲道义,前些天她破瓜,玉堂心里肯定和她一样又酸又窝火,但还是给她封了红包,自觉出去了。
她要是捣乱,破坏了玉堂一辈子最重要的时刻,说起来是有点不合适……
崔莹莹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咬牙道:“好,本尊讲道义,明天再和你算账!”
崔莹莹说完后,又摸了摸,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荷包,上前塞到玉堂怀里,准备出门。
左凌泉夹在中间,自然为难,本想安抚莹莹姐两句,结果发现莹莹姐拂袖而去,走到房门前迟疑了下,又去而复返。
上官玉堂微微蹙眉:“作甚?”
崔莹莹扫了眼喜气的婚房:
“你们在拜堂?”
上官玉堂轻轻点头:“你想旁观?”
旁观?
开什么玩笑……
崔莹莹都没和左凌泉拜堂,直接就成了,见玉堂这么正式,心里岂能平衡。
她想了想,走到了玉堂跟前,撩起裙摆正儿八经跪下:
“要拜一起拜,左凌泉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啥搞特殊?”
一起拜?
上官玉堂有点莫名其妙:“这是我爹娘。”
崔莹莹理直气壮:“我把你当姐妹,你爹娘不是我长辈?让伯父伯母见证有问题?”
上官玉堂略一琢磨,还真没啥问题,就没再多说,往旁边移了些。
“……”
左凌泉看着两个气质不同,但同样风姿卓绝的山巅老祖并肩跪在一起,中间给他留了位置,不免有点呆。
这一起拜堂,按照流程,待会怕不是得……
上官玉堂回过头来:“愣着做什么?准备让我俩自己拜?”
“哦……”
左凌泉反应过来,快步走到跟前,脸上带着笑意:
“等回了左家,我们再办一场大的婚礼,在这里,实在亏待姐姐们了。”
崔莹莹虽说是心血来潮找平衡,但瞧见红烛‘囍’字,慢慢就认真了起来。她瞄了眼两人的装束:
“要拜堂就正式些,你们穿的这是啥?特别是左凌泉,弄个白袍子……”
说着崔莹莹手指轻勾,身上的墨绿裙装,变为了一套柔媚不失华丽的火红嫁衣,还弄了个两个盖头出来。
上官玉堂眨了眨眼睛,没有言语,但修身的金色龙鳞长裙,也变成了红色。
上官玉堂抬起拿着盖头,盖在了崔莹莹脑袋上,崔莹莹则帮她盖上了盖头。
此情此景,实在很难用言语形容,左凌泉只是旁观,便感觉已经如痴如醉。
变幻布料颜色是很基础的法门,左凌泉自然也照做了,左看看右看看,带着傻笑,也不知道该说啥。
团子瞧见三个人玩的开心,蹦到了旁边,学着老娘拜天地时看来的场面:“叽叽叽~”,估计在喊‘一拜天地’。
“好了,开始吧。”上官玉堂红裙如火,盖着红盖头,手持三炷香,准备继续。
崔莹莹盖着盖头,看不到表情,但脑袋转向了外面,梅近水所在的方向。
上官玉堂知道崔莹莹的心思,想了想:
“门开着,她知道咱们在做什么。”
崔莹莹迟疑了下,轻轻点头,手上拿着香,规规矩矩摆好架势。
“爹娘在上,今日玉堂与左凌泉结为道侣,从今以后……”
“伯父伯母在上……师尊在上,今日莹莹和左凌泉……”
“岳父岳母在上,今日凌泉和玉堂、莹莹结为道侣……”
“叽叽叽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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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悠悠,大地寂寂。
庭院外的无边焦土之上,梅近水安静肃立,倾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抬眼望向天幕,幽幽叹了一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梅近水更是容易多愁善感之人,站在院外看着如徒如女的莹莹出嫁,心里岂能没半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