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幅画吸引。
挂在墙上的画卷,是一幅山水图,正中是一座山水庭院。
身着白袍的俊美男子,靠在庭院里的一张卧榻上,表情很下流;崔莹莹模样的风韵女子,跪坐在旁边,双手捧着……自己喂?
汤静煣满眼震惊,再仔细看:
身材很高的姑娘,摆出一副‘衣衫不整、眼神不屈’的模样,背对两人侧坐,似乎刚被白袍男子欺辱了一般……
而庭院之外,还有个身着白衣、身材完美的女子,以袖掩面,朝湖畔跑去,看架势就和‘清白受辱、掩面投湖’的俗世大小姐似的。
“我的天……小左,你还画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画?羞不羞啊你们?”
汤静煣满眼震惊之余,指向‘掩面投湖‘的女子:
“这姑娘又是谁啊?”
“梅近水画的……”左凌泉认真修炼,闻言转过头来,正想说‘这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瞧见画上的内容,表情猛地一僵。
崔莹莹也瞄了一眼画像,俏脸儿也是一僵,继而脸色涨红,最后又是脸色一白。
唰——
左凌泉飞身而起,半空就穿好了衣裳,提剑冷视画卷,沉声道:
“妖女,给我出来!”
汤静煣正茫然之际,眼中就涌现出金色流光,继而上官玉堂回到屋里,抬手就摘下了画卷,仔细打量。
崔莹莹哪还有心思修行,脸色时红时白,裹着薄被跑到跟前急声道:
“你没检查过这幅画?”
上官玉堂拿着画卷面沉如水,仔细回想永夜之地发生的一幕幕:
和梅近水汇合后,梅近水拿出了这栋修行洞府,当作四人的落脚地……
当夜梅近水画了一幅画,拿到她面前,让她观摩……
而后修炼,这幅画一直挂在梅近水屋里,开门就能看见……
与萧青冥血战后,梅近水主动抛出洞府,让她进去修养……
和莹莹私下透露,修建好镇魔塔就孤身离开,以免与彼此发生争执……
离开时没带走这座价值连城的洞府,她和崔莹莹必然不舍得丢弃在永夜之地……
这些事情并非刻意算计,甚至可能都是发自本心的行为,但梅近水琢磨离开之法时,肯定利用了这些信息。
上官玉堂极为谨慎,离开时检查过洞府内外,想过梅近水会不会藏在屋子暗处。
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梅近水和她相处时间很长,且共赴过生死,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表面铁面无私,内心却也有柔软的一面。
上官玉堂面对这幅早已存在,记载了四人温馨时光的画卷,为了不‘触景生情’,被勾起了心头的纠结,本能地会去避讳,不刻意盯着看,就和第一次从梅近水手中看到这幅画一样。哪怕潜意识感知到画中人,也会归结于栩栩如生的画功。
梅近水显然利用了这一点!
以梅近水在桃花潭祖树藏着一缕神魂几千年,都没被发现的本事,再加上针对性‘攻心’,藏在画中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但梅近水可能也没料到,崔莹莹会跑到她的房间里乱啪。
若三人继续在对面的炼丹室双修,恐怕回到九宗,都没法发现梅近水偷偷跟着搭了便车。
“这个妖女……”
面对梅近水这般狡诈的行径,上官玉堂脸色一冷:“梅近水肯定趁本尊与静煣互换身体,防备疏松之际逃走,时间没多久。”
左凌泉眼神也有点震惊——被梅近水看了几个月活春宫事小,这疯批婆娘比他们先跑回异族准备北伐,事儿可就大了。
按时间来算,梅近水是没跑多久,但半个时辰,足够巅峰玉堂火力全开横跨两洲了,现在鬼知道梅近水跑去了哪里。
见玉堂想去亡羊补牢追杀,左凌泉抬手阻拦,却见画卷的背后,还有一行字迹。
上官玉堂翻过画卷,背面的绢布之上,以娟秀字迹写着:
玉堂、莹莹、小淫贼,抱歉,希望你们不要生气,但为了所行之道,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
妖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族未一统之前,西北两洲妖族占据半壁江山,擅开长生道,妖族必然乘乱而起。
如今封印之地你我皆知,开启封印已成定局,只差时机;望玉堂你能审时度势,与我共伐妖族,后取长生。
如若不然,本尊只能自开长生道,望东南三洲能提前准备,在本尊与商寅被妖族所灭之时,挽大厦于将倾,以免九洲易鼎!
向阳山梅近水,敬上。
看到画卷背后的字迹,屋子里的三人都沉默下来。
左凌泉目光停留在‘小淫贼’三字,满头黑线,还没来得及往下看。
崔莹莹琢磨了下,小声道:“玉堂,她是在求和?”
“她是在威胁本尊!”
上官玉堂面沉如水,把画卷丢在一边:
“他们扶持起来的妖族势力,现在尾大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