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和他共同谋划此事。
还没想出个结果,老药铺的门口传来动静,一个身着长袍的年轻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含笑道:
“老伯,温掌柜可在?”
温如意抬眼看去,却见进来的年轻人,剑眉星目、身材匀称,腰间挂着把古朴宝剑,身上隐隐带着出尘气,一看就知道是个有点道行的剑客。
可惜肩膀上站着只白色低品灵禽,歪头咬着翅膀尖儿,怎么看都是不大聪明的样子,稍微破坏了剑侠气质。
北狩洲因为有个妖王藤笙,人族剑修基本上没出头之日,所以极少看到剑修。
温如意上下扫了一眼,发现看不出此子深浅,表情露出了三分凝重,坐起身来:
“道友面生,第一次来霸城?”
话音刚落,一个圆脸小姑娘从门口探头,笑嘻嘻道:
“温伯伯,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温如意一愣,仔细看了几眼,才从和老友谢温有三分神似的脸庞上,认出了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小姑娘:
“你是谢……哎呦喂!”
温如意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打开通往后院的门帘,示意几人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你爹……唉,进来再说,当心隔墙有耳。”
谢秋桃跑进药铺,后面跟着仇大小姐。崔莹莹和静煣则担任‘护道人’,在街上注意周边动向。
左凌泉扫视一眼,见铺子里没啥异样后,才带着两个姑娘进入后院。
团子蹲在左凌泉肩膀上,咬着翅膀装傻,等三人进门,就跳下来落在药铺里晾着的灵果旁,“叽叽……”两声,约莫是在说:你们聊,鸟鸟就不进去了。
仇大小姐岂能不明白团子的意思,当即把它抱在了怀里。
老药铺的后院里有一间茶厅,看起来是平日待客的地方。
温如意等几人进入后,就展开了茶厅的遮蔽阵法,轻声感叹:
“秋桃,百年前,你爹娘……”
谢秋桃刚进屋,闻言连忙插话:
“陈年旧事,温伯伯就不用提了,我娘都和我说过,你们也是没办法。”
温如意叹了口气,把茶杯送到三人手边,在主位坐下:
“你娘就是太倔,势微之下,能忍辱负重、伺机而动,才是明智之选。你娘非要硬碰硬,结果可好,夫妻俩天各一方,你这么小个丫头,也在外流离失所,连个照看的长辈都没有……”
玄武台和坤极宗,算不得世交,但都是北狩洲的上古名门,一起衰落到今日这地步,再没交情也成患难之交了,温如意的言辞,显然把谢秋桃当晚辈看。
谢秋桃也有点感慨:“上次遇见我娘,我娘也挺后悔的。要是能和温伯伯一样多点隐忍,现在估计还好好住在玄武台……”
温如意聊了两句过往,目光放在了左凌泉和仇瓜瓜身上:
“这两位是?”
谢秋桃通过老娘的指引,找到了温如意,但心里并不是非常信任,只是笑眯眯道:
“是我在华钧洲认识的两个朋友,司徒冷馋和黄瓜瓜,陪我回来看看。到温伯伯这儿来,就是想打听几件事儿。”
温如意笑道:“敢陪你回这里,想来不是简单人物。老夫和你爹娘相识一场,想打听什么,尽管说便是,老夫只要知道,自然如实相告。”
左凌泉含笑拱手:“温前辈,我们从华钧洲到这儿来,难免提心吊胆,不知道坐镇北狩洲的梅仙君,可否从东洲折返?若是回来了,我们怕是不敢往深处走。”
“梅仙君在东洲登潮港失踪,北狩洲仙家人心惶惶,前几月,向阳山宗门庆典时,梅仙君亲自露面说了两句,安抚人心,肯定是回来了。不过梅仙君道行太高,目前境况不得而知,嗯……无论境况如何,摁死我等向来还是不费吹灰之力,你们还是小心为妙;只要低调行事,不往不该去的地方走,天地这么大,也没人管你们。”
仇大小姐点了点头,插话道:
“我和司徒兄都是剑客,过来前曾听说,北狩洲出了个剑宗,还叫‘镇阳山’,开宗之人据说姓左,难不成是东洲一起失踪的那个左大剑仙,在北狩洲落户了?”
“唉~不是不是……”
温如意听见这话,连连摆手,还有点哭笑不得:
“东洲左凌泉,那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剑神’,除开梅仙君不计身份用美人计,否则老夫实在想不出,让这位天骄叛离东南三洲的由头。”
“……”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蹲在茶案上吃瓜子的团子,倒是小声“叽~”了下,意思估计是:
您老看人真准!
谢秋桃对于这种大不敬的玩笑话,打了个哈哈:
“温伯伯,这话你可别乱说,就算梅仙君听不见,也要小心才是。”
温如意笑了两声,又叹了口气;
“梅仙君虽是异族首脑,但文成武德、治世开明,从不计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