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不懂医,知道清楚是什么也没用,”他说,“只需要知道:魏大人从此会护好您。”
“被绑在这儿护着?像个畜生似的没衣服穿?”
刘初七的声音插进来:“绑您,是因为您不合作。不给衣服,是不叫您有机会跑。刘将军,您何必叫大家都这么难堪呢?其实在这里的人都是很敬佩您,想要好好对待您的。不然魏大人也不会放心把您放在这儿。”
“你们这些杂种,哪里知道什么叫敬佩!”
刘初七哈哈笑几声,接着对我说:“刘将军,真是和豆子哥形容的一样——硬的不吃,软的,不够真诚,也不吃,难搞的很啊!刘将军,在下对您的敬佩,是真的——当年豆子哥落难,您为他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他给您的信,您没看看就烧了,真是太遗憾了——那时候他已经不能拿笔,信是他口授我写的,信里也没写什么,就是说他很感激,很幸运,他曾经做过您的部下——”
“我可不愿意领他的感激——”我大怒道,“他死了是活该!你既然是钱兴教出来的,难道他没告诉你我有多恶心他吗——他竟然能干出像强盗一样去闯人家宅灭人满门的事,我一直后悔没在他死前找机会揍他一顿——“
“豆子哥也后悔,”刘初七说,“后悔没死在您的拳头下。”
“少在这儿糊弄你爷爷!他们从来都不会后悔!”
刘初七不接着编了。
曾医生叹了一声:“气血翻涌,肝气冲逆。将军,还请平心静气,您方苏醒,动怒无益您的恢复。统领,您也少说些话,莫再激将军了。”
但是我实在觉得平静不下来。
“钱兴就该腰斩弃市!”我接着说,“魏弃之更该!!你们这群杂种,全都该!!!”
“将军——”姓曾的说。
“你恢复来恢复去,能把我的武功恢复吗?不能吧。那还恢复个屁!你们这些魏弃之的狗!全是孙子!——去告诉你们主子:我绝对不会再叫他那样羞辱!”
我就要咬舌,曾医生却似乎料到我的意图,即刻掐住我的下颌,卸了我的下巴。他这么做的时候还说了一声:“得罪了。”
刘初七说:“看来,要多绑将军几天了。”
他们给我的嘴里塞了个金属嚼子,中空的,喝粥喝药时就取一个管子来,强行灌进去。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牲畜,被喂养着等着宰杀。
我想,我不能留在这儿,我一定要逃出去。
于是我假装变得配合他们。几天后,他们终于相信我不会寻死,撤了我嘴里的东西。再几天,他们给我松绑。
然后……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