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帮你吧。”郁庭之挂了电话,朝他伸手。
孟迟怕他又拿自己的话来怼自己,便将冰袋又给了他。
“你先躺着。”郁庭之走到他身边。
孟迟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听话地趴了下来。
郁庭之在他趴着的躺椅边坐下,将冰袋敷在他后腰那片深红上。他俩谁都没说话,过了大约一分钟,郁庭之开口问:“有没有好一点?”
“嗯,”孟迟感受了一下,“好像是不怎么疼了。”
郁庭之将冰袋移到他的肩头,继续敷着。
因为已经适应了冰袋的温度,孟迟没有出现太大的反应,安静地趴着。没一会儿他忽然察觉到自己肩头被郁庭之捏了一下。
“你最近是不是肩颈不舒服?有些紧。”郁庭之问。
孟迟呼吸一滞,心说你这么自然地摸我,我能不紧吗?
心里想拒绝,但身体很诚实。毕竟郁庭之说的没错,孟迟这段时间肩颈的确有些酸,不然他也不会想来泡温泉放松一下。
郁庭之技术不错,揉捏的那几下成功地把他给按舒服了。
本着“可以不赚,但不能亏,羊毛不薅白不薅”的原则,孟迟沉默地趴了回去,接受了郁庭之的伺候。
“我说郁老师,你是不是练过啊?技术不错嘛。”孟迟身体放松,嘴上就不能闲着,不然容易思想跑偏。
郁庭之:“算不上,偶尔会给我外公按一按。”
难怪呢,还挺孝顺。
郁庭之的拇指和食指在沿着肩颈打着圈往上移动,最后停在他耳后勾的位置来回轻揉:“舒服吗?”
水汽在肌肤的摩擦中蒸发消失,那片肌肤的温度不断升高,孟迟那小片蜜色肌肤在他手下变得绯红。
敏感点被特殊照顾,孟迟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喉结,还没开口便又听郁庭之说:“这里是安眠穴,揉一揉会睡得更好。”
屁嘞,你再揉下去,我今晚就别想睡好了。
孟迟心里腹诽,伸手抓住了他在自己后颈作乱的手,喊了一声“郁老师”:“你这么体贴,我会觉得你对我图谋不轨的。”
郁庭之手上停了动作,垂眸对上他的视线,反问:“我为什么要对你图谋不轨?”
这理直气壮的反问,平静自如的神情,成功地让孟迟心头一梗,好像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似的。
但孟迟面上不显,微笑道:“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当模特?”
郁庭之没说话,却收回了搁在他后颈的手,孟迟肩头已经红了一大片,他也没再继续冰敷。
“在纸上画画和在人身体上画画有什么不同吗?”孟迟问。
“没什么不同。”郁庭之站起身,将冰袋放回了桌子上。
孟迟:“那干吗非得在我身上画?”
郁庭之转身看向他:“我没说要在你身上画,我是想画你。”
孟迟愣了愣,不过片刻便敛去了情绪,挑眉问道:“也还是不让穿衣服?”
“不,你可以穿。”郁庭之走近他问道,“这样可以答应吗?”
调戏
就算可以穿衣服,孟迟也不打算答应。
他心里有种预感,如果答应了,可能会发生一点什么让他为难的事儿。
“不了,我是真的没时间。”
郁庭之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没再勉强他。
“如果你改主意了,随时联系我。”
孟迟没打算改主意,只是笑了笑算揭过这茬。
又过了两分钟左右,杨自乐才和佘山一块回来,杨自乐果然去偷偷喝酒了,回来手里还端着半杯鸡尾酒。
而佘山则是端了两杯威士忌,递给郁庭之时,郁庭之看了一眼孟迟。
“我哥他不能喝酒。”杨自乐注意到便开口解释。
“嗯?”郁庭之问,“酒精过敏?”
一顿饭加一顿酒,杨自乐已然是和这两位艺术家混熟了,毫不避讳地揭了孟迟的老底:“不是,是他酒量不好,他喝多了容易发神经。”
孟迟:“……”
佘山哈哈笑了两声:“他都是怎么发神经的?”
郁庭之也侧眸看向孟迟,孟迟斜了一眼杨自乐,替自己辩解,“你听他个熊孩子瞎说。我又没病发什么神经,一会儿要开车,喝不了。”
杨自乐接收到孟迟的眼刀,自然不敢再叨叨,连声道:“对对对,他要开车。其实他酒量还行。”
佘山笑了笑没再多问,话锋一转便问孟迟这两天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去看看他的照片,帮忙出出主意,选一选用哪些展出。
孟迟还没开口,杨自乐就替他答应了。
“后天的那个座谈会不就是在会展中心?”杨自乐对孟迟说,“你顺路去看看不正好?”
都说到这了,孟迟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到时候看吧,有时间就去看看。”
佘山笑了笑:“随你,反正开展当天你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