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就你们两个,沈司寝呢?”
高和扫了一圈没有见到沈幼安,有些惊奇的问道,往日里沈幼安在当值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找不到人。
“幼安身体不适,先回去了,今日她的活儿,奴婢替她顶上吧。”
几个人都是从太子府里过来的,一同在齐景焕身边伺候多年,关系也更亲近些。
高和瞪她一眼,道;“身体不适怎么不早说,有没有请太医过去瞧。”
“这”
身体不适是她胡邹的,请了太医不就露馅了。
“这什么这,病了还不请太医,耽误了病情可怎么好?”
说着便转身吩咐小内侍去请太医过来。
太医跟着碧彤到住处的时候,沈幼安正抱着被子哭的不能自已。
碧彤一推门便听见里面隐隐传来的声音,进去是便见沈幼安哭成了泪人。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这个样子自然是不好让太医进来看,再加上身体不适什么的本就是碧彤胡诌的,如今这样,更不能让太医来了。
她走到门旁,对着年过半百的老太医道;“劳烦陆太医跑这一趟了。”
这意思就是让他走了,陆太医身为太医院的院正,还是第一次给一个宫人看病,如今还被拒之门外了。
见陆太医脸色不太好,碧彤笑着说道;“陆太医,幼安妹妹已经歇息了,她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不好再将她叫起。”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陆太医自然也不会硬闯进去,笑了笑道;“既然幼安姑娘已经歇下了,那便让她歇着吧。”
可怜的老太医被陛下身边的小内侍十万火急的叫了过来,还以为是陛下龙体欠安,没想到只是陛下身边的一个女官身体不适。
带着背着药箱的小徒弟又原路返回了。
碧彤见陆太医离开了,松了口气,转身见沈幼安还在那里抱着被子哭,好不可怜。
走到床边坐下,待她哭完了,拿了个帕子递给她。
她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个笑容。
“我私自离职,陛下有没有怪罪?”
“你现在才想起来这个,不觉得晚了些吗?”
沈幼安垂眸,咬了咬唇道;“那陛下有没有说要将我赶出圣宁宫。”
碧彤将她擦了眼泪的帕子接过来,安慰道;“胡思乱想什么呢?陛下怎会将你赶出圣宁宫?”
“陛下,陛下他”
“陛下怎么了?”
“陛下说不想见到我。”
碧彤眼角抽了抽,果然像是陛下说出来的话,难怪今日幼安哭的那么惨了,在圣宁宫,陛下待她再不好,可好歹还有她个容身之所,若是将她赶出圣宁宫,还有什么地方能容得下她这样身份的人。
碧彤笑笑,摇头道;“陛下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哪里是真不想见你。”
这话说出来,怎么觉得那么怪异呢?碧彤将帕子放到一旁的小几上。
沈幼安苦涩的笑了笑,眼中浮现出一些晦涩的情绪,父王啊父王,幼安愧对您的教导啊,如今这般境地,幼安本该一死了之,也不能让父王的名声受幼安的拖累,幼安不孝啊。
“你说说你,陛下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怎能因为陛下的一句话就赌气跑回来,若是让外人知晓了,还当咱们御前的人没规矩,凭白拖累了陛下。”
“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的。”
碧彤回过身来调笑道;“我在御前伺候那么久了,对陛下的脾气了解的比你多,还有,你莫要再谢我了,若是对你好,只是为了让你记着我的好,那我也不用过日子了。”
沈幼安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不是她要小瞧了碧彤,只是她一时忘了,如今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安平王府里的郡主了,有什么值当别人巴结的。
“是我的错,我给姐姐陪不是了。”
沈幼安坐在床上郑重其事的向碧彤拱了拱手。
碧彤淡淡一笑;“你能想通就好,我还怕你想不明白呢?我知道你金贵,王府里头娇养的郡主,如今这般境地你心里委屈,可人活着不就是吃喝拉撒睡吗?受点委屈算什么呢?再说了陛下前儿不还允你休了半个月的假吗?我看啊,陛下对你也比先前好多了。”
这话说的有些粗俗,不像是从碧彤嘴里说出来了,沈幼安知道她误会了,可也不解释,笑着认了错,这次是她任性了,陛下是主子,即便是说了什么让人心里添堵的话,也不能当场跑回来,幸好她们替自己瞒着,不然这顿罚又是免不了了。
☆、 秘方
“什么?哭了。”
齐景焕听到高和说沈幼安哭了的事,脸色就不好了。
“陛下,像幼安姑娘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受了委屈哭是很正常的。”
“受委屈了,哪个混蛋敢给她委屈受,快说,朕拨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