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马露出了个笑脸,眼角有一种计谋得逞的得意,齐景焕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然后走了出去。
沈幼安伸头确认他走到了外面,还不放心的道;“陛下,奴婢好了再叫您。”
意思就是你不要擅自闯进来,齐景焕刚还笑容满面的脸立马又垮了下去。
沈幼安低着头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用了点小手段啊,没想到有一日她也能对着父王之外的人撒娇。
她展开齐景焕递过来的衣服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想看看外面,她刚伸头便听到齐景焕的声音;“再不快点,朕可进去了。”
她手一哆嗦,连忙开始换衣服,外头可还坐着个爷呢,这个爷性情不定,现在心甘情愿的出去了,等会指不定就闯了进来,她一边脱衣服,一边不放心的道;“陛下,奴婢在脱衣服,还没穿衣服呢,您别进来啊。”
“再啰嗦,朕就进去了。”
这句话对于衣服已经脱了的沈幼安来说显然是颇具威胁力的,最起码她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 泥人
坐在外面的齐景焕脑海里回荡着沈幼安刚刚的那句她在脱衣服,还没穿衣服,还没穿衣服啊,那是幅什么场景呢?齐景焕开始在心里面想着,然后他发现,他好像流鼻血了,他伸手抹了一下鼻子,果然,他料事如神,他真的流鼻血了。
他先是淡定的接受了这个事实,随后随着一滴鼻血滴到他的手背上,他才恍然,他流鼻血了,他居然在想象着她媳妇不穿衣服的场景想象的流鼻血了,他连忙在怀里掏出一方帕子,随后发现这是他媳妇绣的帕子,上面还沾染了他媳妇的香味,他右手捂着鼻子,左手赶紧将他的宝贝手帕收好,然后对着外面吼了句;“停车。”
在里面正在换衣服的沈幼安手一抖,衣服一下子打了个死结,怎么拽都拽不掉。
外面高和坐在后面的马车里见前面齐景焕的马车停了,连忙下车去问齐景焕怎么了,齐景焕仰着头道;“上来。”
高和一进马车就见他尊贵无比的陛下仰着头捂着鼻子,那手上还隐隐沾着些血迹,他一慌,连忙道;“陛下怎么了?”
里面的沈幼安听出外面高和声音的不对劲,当下也顾不得衣服被打了死结,就想出去看看齐景焕什么情况,岂料她才刚走一步,便听齐景焕道;“你别出来。”
沈幼安脚步顿了顿,为难道;“陛下。”
齐景焕道;“你别出来,高和还在外头呢,你衣服穿好了吗?朕没事,跟高和说两句话,等会就进去。”
沈幼安听他的话也不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便安心的坐回位子上继续去解那打了死结的带子,齐景焕感觉她做了回去,才放下心来,总算这副丢脸的样子没被她看见,然后转身对着高和无声的说;“朕流鼻血了,把你的衣服给朕擦擦鼻血。”
因为齐景焕一点声音都没发出,高和也不懂唇语,于是在那里弯着腰傻站着,不明白陛下到底是何意思。
齐景焕见高和一脸迷茫的站在那里,冲他招招手,高和走过去,然后就见陛下伸手扯着他的袖子在鼻子上擦啊擦,擦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