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面前露一手的。
李慕安自知惹了齐景焕的不快,下午捏泥人时自觉地把沈幼安身旁的位子让给了他,也不去抢,同李宏茂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这里是一处三进的小院子,面积不大,但是风景好,齐景焕特地让人请了上次那个捏泥人的老人过来,指导他们捏泥人,不过老人现在很悠闲,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晒太阳,齐景焕早就学会了捏泥人,虽然捏的不好,可也足够让沈幼安感到惊奇了,接收到沈幼安满是诧异的目光,齐景焕的内心满足感瞬间膨胀,便开始教沈幼安捏泥人,至于另外那一桌,一个是上过战场的小将军,另一个是生在土匪窝里,长在土匪窝里的女土匪,他们俩凑在一起能安安分分的捏泥人,答案是不能。
李慕安面前的盆子里和了一大盆的泥巴,手里还拿了一大团泥巴,捏成了一团,放在掌心,手肘捣了一下李宏茂;“看,我做的馒头,好看吗?”
李宏茂极其鄙视的看着那团泥巴,随后违心道;“好看。”
然后,他们俩就打起来了,甩泥巴大战,看谁将对方的脸上甩的更脏。
相对于那边的残暴场面,这边明显的典雅了许多,齐景焕在一点一点的给沈幼安讲解步骤,沈幼安悟性也高,听他说了一遍,便开始自己动手捏了起来。
“你第一个泥人要捏谁啊。”
齐景焕问。
“啊,不是要捏娃娃吗?”
“第一个泥人自然要捏个有纪念意义的了。”
沈幼安觉得有道理,点点头,想了想,抬头笑着道;“那我捏个公子好不好。”
“好,好啊。”
齐景焕激动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放下手中的泥,抿抿唇;“那,那我要摆什么姿势,你要看着我捏吗?”
沈幼安微微摇头;“一直摆姿势不动多累啊,你捏你的,我自己捏自己的,你不能偷看哦。”
齐景焕点头;“行,那我也捏个你出来,咱们看看谁先捏出来。”
“不行。”
“为什么?”
齐景焕疑惑道,他以为沈幼安是不许自己捏她;“你莫不是怕我把你捏的不好看?”
“自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要跟你比,我都是你教的,你早就会了,我才刚学会,跟你比,我岂不是要吃亏,且慢工出细活,若是跟你比,着急了,岂不是要白捏了。”
齐景焕挑起嘴角一笑;“行,那我不跟你比,你自己捏你自己的。”
见他同意了,沈幼安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不让他看见自己捏泥人。
她背过身去,仰头想了想,便低头开始认真的捏了起来,齐景焕也动手捏了一个沈幼安样子的泥人,对于他来说捏出一个这样的泥人并不难,因为他早已捏了许多这样的泥人。
他捏好后便看沈幼安在那里认真的捏着,那边李慕安和李宏茂早就闹开了,沈幼安却像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一般,专注于泥人上。
沈幼安捏好后,摇摇头,齐景焕问;“怎么了。”
沈幼安忙将泥人藏起来不给他看。
“拿出来给我看看。”
沈幼安摇头;“这个捏的不好,我觉得不像,我再重新捏一个吧。”
“你再重新捏的就不是第一个了,只要是你捏的,我都喜欢,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沈幼安咬咬唇,拿出了那个泥人,随后便避开眼睛,齐景焕看到那个泥人一愣,她捏的这是,这是他,这是他三年前坐在安平王府后院给她制作那把木梳的样子。
她居然能够捏的出来,他诧异的看着沈幼安,沈幼安不自然将目光侧向一边,她也不知道,为何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捏出了这样的泥人,刚刚她在脑海里回想他的样子,却发现脑海里都是那日自己在怡景堂上看到的,他坐在院子里,用他的佩刀一点一点的给她削出了一把木梳。
他说他要用自己亲手制作的木梳给她梳发。
沈幼安的手有些无措的捏着裙角,她不想的,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有些不敢去看齐景焕的脸,她怕,当年,是她伤害了他,他一心要送自己一件生辰之礼,可是自己却亲手送了他一枚玉佩,然后诬赖他偷了玉佩,她忘不了那日他震惊的眼神,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辩解,只是她却知道,他在问她为什么?
那五十大板是她给他的解释,她同他说,她讨厌他,他只是个卑贱的护卫,是奶娘从路边捡来的,却毫不掩饰对她的喜欢,他让她在王府的庶姐姨娘面前丢脸,被个护卫喜欢,让她觉得羞辱,所以她要将他赶出王府。
她自幼丧母,除了父王和家中兄弟外,接触的男子不过就是家中的下人和护卫,父王为她请的教习师傅也皆是女子,家中下人护卫从来不敢多看她一眼,那日,李姨娘当着府中众位庶姐姨娘的面说了一句怎么这小护卫竟像是喜欢咱们的幼安郡主呢,那时候她尚不知一句话便可以要人命。
那日,曼春玩笑似的在奶娘面前说了这事,奶娘的脸吓得苍白,她才知道李姨娘的话里意思,她是安平王府的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