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围脖昵称在公主后面加了一个“戒色中”的状态。
人鱼决定带憋坏了的小猫出去逛逛。
郭导看见舒棠面色不佳,脚底虚浮,还以为她是发烧烧的,十分热情地给舒棠指路,说是村口有个老中医,几服药下去保证药到病除。
舒棠来到了老中医那儿,的确开了药——
六味地黄丸,治肾亏,不含糖。
人鱼被逗笑了,又笑了一路。
舒棠悲从中来,看着人鱼,长长叹了一口气。
舒棠:真拿他没办法。
舒棠揣着手手落寞离去,背影透着一股萧索。
人鱼于是在舒棠耳边,答应了她一件事,舒棠一顿。
——下次,可以随舒棠怎么办,绝对不反抗。
这是因为舒棠脑海里有很多把人鱼绑起来酱酱酿酿的想法。
舒棠眼前一亮,她脑海里立马闪过了自己这三天里流泪的画面,闪过了无数念头,她从萎靡状态渐渐支棱了起来。
她说:“真的?”
人鱼颔首。
舒棠狐疑,因为“下次一定”就是鸽子的标准发言,她问人鱼,“下次是什么时候?”
人鱼慢条斯理,“三四天后吧。”
然后舒棠就快活了起来,那种世俗的欲望也恢复了。
但是她忽略了——
人鱼说“下次”。
但一次,以人鱼的标准而言,是三天。
而人鱼的特殊时期,明明是三个月,差一天,都不是三个月。
舒棠很快乐,还和神在溪边吃了一顿烤鱼才回来。
舒棠隐约感觉到自己忘了什么,但是仔细想了想,似乎的确有十万火急的事,连忙拉着神回去了——
然后把自己晾好的苦茶子在下雨前收回来了。
舒棠松了一口气:吓死了,最后一条干的苦茶子了。
等了三天三夜,阿苦终于见到舒棠和神从那个小院里面出来了。他再次燃起了希望,本以为今天夜里终于可以见到舒棠了。
结果谁料到舒棠最近过得太的日夜颠倒、过于堕落,满脑子瑟瑟,已经彻底忘记了阿苦。
于是,他只等到了冷冷冰雨胡乱地往脸上拍。
舒棠带着一种好像遗忘了什么的感觉, 在雨声中入睡。
潮声乡的春天很好睡。
被窝很暖和,就是窝里有一条鱼,鱼的体温是冷的。
舒棠每天睡觉前都要掏出准备好长袖睡衣给人鱼套上, 然后再抱着睡,不然容易冻醒, 有点像是用棉被抱着雪人睡觉。
人鱼也随她折腾, 这方面他总是显得很好说话,指甲给她玩, 舒棠夜里敷面膜剩下的精华液也随便她擦脸上。
除了在床上不好说话, 舒棠觉得这只神还是很儒雅随和的。
好睡的春天使人懒惰。
显然,不仅仅是舒棠觉得,大家也这么觉得。
难得陷入无所事事的度假,不需要被郭导鞭策着谈恋爱, 大家白天聊聊天、烤烤红薯,舒棠出来后, 也拉着神也加入了烤红薯大军, 晚上火堆边唠嗑一下,今天就算是散场,每个人都透露出来了一丝丝摸鱼的安详气息。
打牌的打牌, 聊天的聊天, 还有嗑瓜子的。
只可惜,雨停了两天后, 确定不会出现滑坡之后,节目组又要开始出外景了。
潮声乡有一片百年桃花林, 枝干繁茂, 春天一到那就是仙境一般的景色, 光是看照片, 都能感觉到桃花林的绝美。
就是有点远,徒步都要走半天多。
听当地人说,山上有一座破庙,节目组干脆计划让大家在破庙里扎帐篷露营一晚。
舒棠一听露营就来劲了,她拉着人鱼让他瞬移带她去买了一堆零食,兴奋得一夜没睡,大早上就背上了包包。
人鱼去搜了一下这种症状,原来叫做“小学生春游综合征”。
小学生舒棠很兴奋,早早拉着人鱼去和节目组汇合了。
她还要人鱼给她烤了蛋挞和小饼干,野餐布都带好了。
一直到在山脚下看见了阿苦,兴奋的小学生才隐约记起来了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此时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
舒棠没有鸽了别人的愧疚,她还第一时间发挥了小学生的基本素养,跑去找神,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全打小报告了。
要是换一个心思深沉、能藏事的人,可能已经中圈套了。
但是舒棠不一样,她很有当二五仔的潜质,梦里当小鬼的时候没事干,遇见了什么事都要找神说,以至于梦里神连门口的狗出轨的事都知道了。
于是,阿苦就被卖了个干干净净。
鲛珠很强,可是神的神力留在舒棠的身上,所以她把自己的梦记得清清楚楚。
神似乎也并不觉得意外。
他说,“那就去赴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