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键就在于,辛恭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才更让人生气。
辛程就跟个跳梁小丑,像是无理取闹一样。
可是辛恭的确太奇怪了。
她摆手叫徐三和徐四退出去:“徐三,徐冽可快回京了,你最好老实点。”
等两个人退出门去,宋乐仪才从内室踱出来,阴沉着一张脸:“下次还见不见辛家兄弟?见了你,昨日闹的满城风雨,今日兄弟两个反目,我看你的名声是不要了。”
“表姐你别气了,我都跟你解释半天了,怎么还生气呢?”她去挽宋乐仪的手,被一把打开,一撇嘴,“他们两兄弟反目不是因为我,是本来就不是一路人,真跟我没关系。”
她当然知道跟赵盈没关系,可外面的人不会这么想。
“元元啊,我也不是不叫你和辛程往来,辛氏是什么分量,你不说,我也清楚,难道真的拱手把辛家的宗子送给姜承德吗?我和大哥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不急在这一时。”
宋乐仪一面叹气一面自己坐到了她身边去:“他们两兄弟本就不和睦,就叫他们去闹,姜承德要插上一脚才更好,到时候叫人说是他这个内阁次辅撺掇的人家兄弟反目,与你何干?
总等到他们两兄弟自己不闹腾了,再说辛家的事儿,这也不成?
我看辛程也没那么急着就把立场表明,你就是不见他,他也不会立时选择姜承德。”
此女非彼女
北境大捷,高罗白率军中诸将班师回朝,为南境对峙之局,昼夜兼程赶路,终于在二月十四这日自城东安化门入城。
昭宁帝于宣华门亲迎众将,高罗白率诸将叩首拜礼时,徐冽就跪在他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
他似乎比离京前更意气风发了些。
赵盈远远看着,眼底渐次有了笑意。
徐照好像一直都留心着赵盈的神情,见此捏紧了拳,面色铁青。
徐冽在此战中的确立下大功,若非他献策,又以身犯险,北境战局只怕也不会有这么快结束。
不过高罗白是个既会领兵,又会为官的人。
京中局势他并非全然不知道,又或许徐冽在回京前就同他交过底儿,总之在御前请功,他特意言明了,此战大捷早已成定局,北国战败是早晚的事而已,徐冽的功在于尽快结束了对峙局面,而并非是力挽狂澜于危急。
尽管如此,昭宁帝也仍旧当着文武百官开了金口,特意在本该有的赏赐之外,又额外恩赏徐冽,正如赵盈所想的一般无二。
又亲点了徐冽为抚远大将军,令他于京中修整三日,而后即刻动身赶赴南境。
实际上秦况华在连战连败后,丢了那么多的地方,反而稳定住了局面,现在难的是把丢掉的地方夺回来。
罗高白带人回京来,他们加官进爵,正是得意之时,本就是都要派往南境支援的。
但徐冽能献策建立奇功,当日金殿之上高良骞也曾说过,或许对于南境战局,他有破解之法也未可知。
所以才会单点他一个抚远大将军,命他奔赴南境,还是为解眼下危局的。
宣华门外迎众将,热热闹闹了一个早上,城中百姓先前时如何吹捧杨润哲,眼下话锋一转,心里那个威武的大将军又变成了徐冽。
徐冽于宣华门外叩谢圣恩后就径直回了司隶院去的。
他现在加官,按照规制来说,工部要在京中为他选将军府,不过战事吃紧,国库空虚,给他挑选府邸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这样搁置了下来,没有人会替他追究计较,他自己更是不上心。
周衍和李重之陪着赵盈回司隶院,他就等在正堂里。
进了门,见他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旁官帽椅,赵盈便笑了:“看起来要是有机会,该把奉功送去军中历练,你从前在我面前也总有诸多规矩拘着,如今打了胜战回京,人确实不一样了。”
徐冽面上闪过尴尬,把那份儿豪气拢了拢,收敛起来,也起了身:“殿下,我不是……”
“跟你开玩笑,坐着吧,你如今是大功臣了,我可不敢怠慢你。”
她笑着往主位去坐,周衍和李重之肩挨着肩坐到了徐冽对面去。
“不过你的将军府工部给搁置了,我既知国库空虚,也不好强要替你出面让他们紧着去办,眼下你受封加官,不过三日又要往南境去,与柔然这一战只怕艰难,一切还是等战事结束再说,你就还先住在司隶院中吧。”
“我从不在意这些,便是今后一直住在司隶院也没什么,我孑然一身,不拘住在哪里。”
“其实徐统……”
李重之刚一开口,周衍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又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徐冽抬眼过去:“徐统领如何?”
李重之掩唇咳嗽起来。
赵盈翻了个白眼:“罗将军的捷报送回兵部那日,高尚书金殿回话,说你亲率精锐五千,夜奔袭营,散朝后徐照追上高尚书问起你的安危,想来他仍是关切你的。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