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整理了一份详尽的报告发给先生,然后便去厨房做饭,相比起他和格兰威特,诸伏高明其实才是本次美国之行最疲惫的人。
由于琴酒的身份过于敏感,因此就算赤井秀一同意合作,琴酒也是不可能直接和他联系的。诸伏高明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每天都和赤井秀一联系,敲定该如何在贝尔摩德的面前演戏,也敲定之后对抗朗姆的详细计划,在临回来的那几天,高明甚至亲自和赤井秀一见了一面,见识到了那位即便暴露身份也能够从黑衣组织安然脱身的卧底搜查官。
两人年龄相仿,赤井秀一的阅历同样不浅,聊起来倒十分融洽。
“其实我不太明白,诸伏君,我调查过你,你之前是个极为优秀的警察,又为什么会和琴酒那样的人同流合污?”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一起就一定是同流合污呢?”
两人曾经发生过这样的对话,赤井秀一其实可以说出很多个证据来证明琴酒的确是个恶人,但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看出以诸伏高明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很难改变,他也不必自讨没趣。
诸伏高明的手机响了下,他看过短信息,朝琴酒说道:“赤井秀一的短信,他说fbi正在肃清组织在美国的势力,大概要过段时间才能过来。”
“他倒是很大牌。”琴酒向来看不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毕竟是fbi,自然要先保障国内的安稳。”诸伏高明倒是可以理解。
琴酒嗤之以鼻,所以他才不喜欢和官方人士合作,一个个限制都太多了。
“是不是该带我去见见其他人了?”诸伏高明问。
琴酒听后一愣,有些不太自然地说道:“没必要见他们。”
“我认为这很有必要,日后我们两个一起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诸伏高明镇定地说道,现在无事发生的时候受关注,总要比有事的时候被各方关注要好。
琴酒还是有些不太情愿,组织里都是一群变态,高明和那些家伙认识没什么好处。
“阿阵。”诸伏高明淡淡地喊了他一声。
琴酒满腹郁闷,但还是说道:“好,我会安排。”
静静地看着琴酒做饭的背影,诸伏高明略做沉思,阿阵在他的事情上总万般犹豫,与其等他安排,倒不如主动出击。
每隔三年,组织便会开启一轮全员的审查,审查内容包括过去三年的任务情况、主要接触的人员成分、家庭情况、是否有叛变的可能,今年负责集体审查的人是琴酒。
对于代号成员来说,最重要的是生命和任务,八卦什么的只是饭后调剂罢了,因此没人敢在这种特殊时期触琴酒的霉头,现在组织里已经鲜少有人议论他的八卦了。
琴酒翻阅着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名,这种审查只是一种保险,基本上看个资料就算是通过了,只有格外可疑的人才会被重点审查。
琴酒审查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将和自己有关系的人直接通过,将接触过认为不会背叛组织的直接通过,将没接触的人简单看下资料后通过,然后……重点审查朗姆那边的人。
这个金巴利,虽然在组织那么多年了,但也不是不可能叛变,必须让他再交一份过去三年详细的任务报告上来。
这个西打酒,看着就令人不爽,也要交一份详细的任务报告上来。
还有这个波本,琴酒一眼就看出他是卧底,但是轻拿轻放,随便让他交一份任务报告就算了,不能差别待遇的太厉害被人看出来。
还有这个……这个……以及这个……
朗姆那边的人真的是让琴酒越看越不顺眼,一个个报告打回去重写,只有一份资料他从始至终没有动过。
诸伏高明拿起了那份报告,对方的资料写的是最详尽的,事无巨细,厚厚的一摞纸。
“那是库拉索过去三年详尽的任务报告。”琴酒注意到高明感兴趣,于是解释了几句:“她从小被养在组织里,不可能外出交友也没有家人。”
对于库拉索的报告,就算是琴酒这样故意找茬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无懈可击,那女人有类似超忆症的能力,就算是问她三年前的今天吃了什么她都能详细地说出来。
琴酒找茬归找茬,却也不会撞这样一块铁板。
“她的报告很详细。”诸伏高明翻看了两页后发现端倪,问:“不是胡乱写的?”
“她这里有问题。”琴酒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道:“她在组织里不被当做人看待,而是被朗姆作为人体优盘来利用,她没有自己的人格,更不会背叛组织。”
“工具吗?”诸伏高明放下资料,有些唏嘘。
琴酒皱了皱眉,警告自己的恋人:“你最好不要去可怜她,见到她之后最好也躲开点,被组织培养的工具是没有心的,更何况她还是朗姆的人,很可能对你不利。”
诸伏高明点了点头,没有反驳琴酒,他对组织毕竟没有琴酒这样了解。
琴酒拿起一份资料,仔仔细细地阅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