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修复吧?不过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没必要手下留情。”波本语气轻松,然后故作惊讶地询问爱尔兰:“爱尔兰,你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直面琴酒的枪口,爱尔兰没有害怕,但波本的问题却让他心中一突。
与此同时,琴酒也在向他施压:“皮斯克想要包庇这个叛徒?”
不,不是的!
爱尔兰的面目也有一瞬间的狰狞,但他明白自己现在不能冲动,如果就连他也攻击琴酒,只会给皮斯克大人增添更多的麻烦。
“琴酒,不准你胡说八道!”耷拉着一条腿,得其利只用一条腿朝琴酒艰难地扶着墙走去,语气间的恨意令人脊背发凉,眼神更是狰狞地几乎要生啖琴酒的血肉。
“砰——”
波本对得其利开了第二枪,打碎了他另一条腿的膝盖。
爱尔兰的表情又是一阵扭曲,但由于琴酒的警告,他并没有怒吼出声,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波本。
波本一耸肩膀,表情轻松,对于得其利的凄惨无动于衷。
“我没有。”没办法行走,得其利便用两只手艰难地在地上爬。
手指用力,指甲盖狠狠地嵌入了泥土之中,手指间的血液擦在地上,渐渐被从膝盖流出的更多的鲜血所覆盖,在地面留下两道血腥的痕迹。
诸伏高明抿紧了嘴唇,这是所不同于警察的另一种坚持。
不要去怜悯他,诸伏高明告诉自己,不要去怜悯一个罪犯。
但是,生命是不分贵贱的。
诸伏高明静静地看着地上艰难爬行的得其利,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在这样一个扭曲的环境中成长,心性是很难和正常人完全相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