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期看向他,诧异地问:“什么?”
他有点讶异,看起来生动了许多,不像盛西浔食堂见到的孤独背影,也不是一声接过的陌生同学。
谈恋爱,好像挺难的。
盛西浔毫无经验,此刻全凭本能。
他给高考布置了一个生活作业:“每天发一条原创微博,带照片的,文案不能抄,要发自内心。”
温淮期嗯了一声。
盛西浔心想:他好听话。
温淮期打的车快到了,他看着逐渐到上客点的车,问盛西浔:“那作业完成后会有奖励吗?”
盛西浔还没来得及说话,和他并肩站着的人突然抱住他的腰,头靠到盛西浔的肩上,像是撒娇,语速好慢好慢——
“盛老师亲自批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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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浔这次的小组作业超常发挥,得到了全班最高分,他上台讲内容的时候都非常流畅,一改平常说中文名词解释都有点烫嘴的状态。
他下去的时候还被同学打趣:“谈个恋爱直接起飞了?”
几乎全校都知道了他和温淮期在一起了。
专业课的老师在画室都隔一会溜达到盛西浔边上,瞥几眼他的画,又要调侃几句:“恋爱了就是不一样啊,氛围都变了。”
盛西浔无语凝噎,也不敢问对方说的是画还是他自己,只能回:“什么起飞,不就是一个作业吗?”
同学说:“没听老师夸你这次讲的很好吗,你走学术派了,难道要改行史论?”
他们这个专业是出了名的烧钱,更没什么前景,最对口的可能就是美术老师。
人多少有点追求,班上有几个就冲着毕业去小学当老师去的。
盛西浔对教小孩没什么兴趣,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隔壁同学大一就准备考国外美术学院的研究生。
这种问题要是问到盛西浔,他还没回答,大家就抢答:“我们浔哥是要继承家产的,不一样。”
“不继承也可以干点别的,要不以后做策展人也可以,罩着点我们。”
“就是就是。”
每当这种时候盛西浔也会附和几句,倒也没放在心上。
家里人没给他任何压力,却在和温淮期以后让盛西浔认真地开始思考自己的以后。
岑观一心要做服装设计师,方向确定,也想着读完去国外在熏陶两年。
学艺术的条件允许,大部分都会选择出国,盛西浔是个国外回来的,本来是打算还回去的。
这个时候犹豫不决,初中一起上学的朋友在s成天发生活日常,偶尔也会问盛西浔过得怎么样。
盛西浔的社交平台全是精美日常,很难反映出真实的生活,和温淮期在一起之后倒是多了一点日常的痕迹。
偶尔是拍午饭入镜的那双手,要么是残阳里的走在的前面的背影。
或者是跑步的时候鞋头对鞋头的运动鞋特写。
都是温淮期。
对方明白盛西浔的隐忧,认真地践行要做个健康人的期待。
搞得盛西浔的作息也强行扭了回来,变成了个早起早睡的人,折磨得各自的室友苦不堪言,如果不是学校有规定,都想换宿舍了。
上次温淮期给盛西浔做模特的那幅画盛西浔又拿了回来,没事就重新添上几笔。
po在了微博,底下全是哇哦。
盛西浔还因为温淮期悄悄关注自己微博的事耿耿于怀,亲自检查后发现这个人的微博连头像都没有。
id还是初始id,乍看很像系统送的僵尸粉,点进去看更是一条原创微博都没有。
盛西浔点了关注,时刻关注自己给温淮期布置作业,对方的完成情况。
温淮期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分享欲的人,以前也从没想过谈恋爱还有作业。
这作业没有正确答案,更不能敷衍了事。
于是温淮期每天上课都显得思考过度,看得和他坐在一起的岑澜泉非常痛苦。
这个学期放假很早,一月份就过农历新年,学校基本元旦就要大考放假,大家的课都跟赶趟一样,特别忙。
一天到晚吃口饭的时间都算放松,如果不是不用晚自习,都给人一种好像还是在高三的感觉。
盛西浔的专业没温淮期的专业忙,但也没差,除去结课的一些公共课,剩下的就是考试。
他们专业的考试不像其他学院堪比以前的期末大考,所以还挺轻松。
岑观英语不太好,每天准备英语准备得死去活来,还是盛西浔陪他练的口语,他休息了一会,说:“我们的英语考试安排在圣诞节,好无语。”
盛西浔中午没和温淮期一起吃饭,回宿舍和岑观一起吃的外卖。
温淮期还在考试,就算他俩天天见面,都没什么空凑在一起腻歪一下。
盛西浔也准备最后的画,等会还要去学校东门的小黄楼买画材。
他看了眼岑观的台历,发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