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韩盈忍不住想起来这件事情。
让小孩子照顾几个月,乃至一两岁的幼儿,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有没有办法依靠着医院办一个托儿所?
这样既能减少幼儿死亡率,又能让小孩子做些别的事情。
场地是有的,就是人手、工资,从哪里来?若是收费太贵,村里人可不会选择把孩子送到托儿所里来。
韩盈敲了敲脑袋,有些想不出来怎么解决,只能暂时把想法搁下。
回到家,韩盈就看到蹲在院落里吃豆渣饼的韩硕。
豆子磨出来的豆渣,和麦麸不同,除了口感吃起来比较粗糙之外,饱腹感很强,如今人们极其惜物,尤其是粮食,只要是能吃,那就万万不可以扔。
所以这些剩下来的豆渣,便被做成饼状,用平底锅煎熟,当饼子吃,除了人吃之外,这些豆渣,还是现在小鸡们的主食来源之一。
看到这幕,韩盈又想起来一件事情。之前说的蚯蚓养鸡啊!
都到春天了,得赶紧捉蚯蚓养起来!
唔,蚯蚓也算好捉,这事用不着大人,让小孩们干就行,今天就把空间里那本蚯蚓养殖手册拿出来翻翻,还有养鸡的那本书。
说起来这个,韩盈就觉着幸运。
她爷爷早些年在队里当干部,先是被派去学了赤脚医生,回来给村里人看病,因为成绩突出,去了公社做指导。
后来改革开放,社里转型,搞养殖,他也跟着学畜牧,人和畜生一起治,在当年那个缺衣少药,技术不全的年代,他托各方关系找书,找资料,笔记写了一本又一本,锻炼出来的技术,完全没得说。
可惜,随着时代的发展,无论是治人还是畜牧的技术要求,都越来越高,再加上行业规范化等缘故。
爷爷越来越跟不上时代,最后,也只能在镇上开个小诊所。治治轻微病,偶尔给一些小厂子、个体养殖户,做点指导。
说起来爷爷的一生,的确有些遗憾。
可这些在二十一世纪无比落后的技术。
却是韩盈梦寐以求的珍宝。
她想起来自己从储物间找到这些笔记、书籍的狂喜,眼睛有些湿润。
又有点想家,想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了……
韩盈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别想了,越想越难受。
她调整下心态,发现自己出去一趟,明明是要休息的,结果又给自己找了两件大事做。
啊这……
算了算了,劳碌命,两辈子都这个样子,没救了。
毕知道父母学医有多累的孩子,还学医的简直凤毛麟角。
她爸妈同事的孩子,学霸直接去计算机行业了,次点儿的花钱出国留学,差点儿的,宁愿考公务员、老师,也不愿意当医生。
就自己在医生这条路上一头撞死。
想到这里,韩盈有些不确定的喃喃自语:
“莫非,我是个卷王?”
韩硕吃着豆渣饼,含糊不清的问道:
“什么是卷王啊?”
“没什么,最近几天你也能空出来了,正好,我也有时间教教你加减乘除,记账算账。”
想要养鸡,规模就不能太小,怎么也得百只起步,那对蚯蚓的需求必然很大,需要大规模养殖蚯蚓,这就得好几个人经常照看才行,而且还得有一个有脑子的管着。
要是不会计算蚯蚓消耗和繁衍的速度,一不小心鸡就要断粮除此之外上百只鸡也得有人专门管着得粗加工鸡饲料什么的。
这一想韩盈就觉得有些头疼有脑子的人手实在是不够用啊!
韩盈还没有想出来主意听到韩盈这样说的韩硕猛的把豆渣咽下去一脸防备的说道:
“我现在要干的活已经很多了别再给我加了!”
韩硕的反应让韩盈有些哭笑不得。
她哪里想……呃。
还想反驳的韩盈发现似乎的确是韩硕说的那样自己又要给他加工作。
我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吗?
若是知道韩盈的内心想法韩硕一定会悲愤大喊。
绝对有!
众所周知一个家庭中最中间的孩子是特别容易被忽略的。
作为现在仅存的老二韩硕已经被忽略习惯了。
时间一久他本人也沉闷起来可沉闷不代表他傻。
看看母亲韩盈巴拉巴拉教了一堆然后母亲担着里正的职位又要管豆坊的事情。
韩盈很信任牙叔所以牙叔现在每天都要跑县城送豆脂一天跑个四十里地从来没听过。
韩盈对韩羽很好所以韩羽照顾孩子忙着医院的同时还要跟着学习!
韩盈对魏裳很宠爱所以魏裳现在不仅要养鸡还要带师妹师弟日常抓狂。
从以上这些人来看被韩盈看上虽然生活上会过得好一些。
但整个人都忙疯了!
自己现在已经每天都在豆坊里整天干活了再被她看上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