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可信度便会大幅度降低。
既然田矛同意,态度也足够诚恳,未来基本上不会出事,许敛终于勉为其难的同意了改户籍,让朱舒回来任职,并继续申请对方的入?之事。
夫妻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谢绝许敛的挽留,待出了门,西边天上是红灿灿的晚霞,金色的波光粼粼,美的就像两人的未来。
过了这劫,总算是脱了泥潭,总算是能有个奔头了!
朱舒有些想要落泪,看出妻子难过的田矛,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过于亲密的举动,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我们回家?
“嗯,我们回家。
回那个,只有我们四口,有新着未来的家。
于县的朱舒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新生,许敛遗憾错失未来晋升的良机,转头将注意力放在了治理本县上,努力耕耘。
另一边,最有前途的魏裳踏上了前往长安的旅程,而年岁低的吓人的细君还在努力,在不动韩盈制度的情况下管理着众人,如饥似渴的学习这些制度的逻辑。
同处于宛安的宋琳,亦是废寝忘食补充着自己,在环境越发宽松,同辈女医不断往上攀爬的情况下,原本只想在医属平静度过后半生子的于秋,也生出了再拼一把的想法,她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新调动的女医名单上。
看到熟悉名字的韩盈笑笑,毫不客气的将其点位自己的助手,将最后一封奏书送出之后,也开始带着人出发。
乱世是洗牌的好时机,官吏豪强能借着混乱失序兼并土地,大发横财,那,她也可以趁此时机清理这些刺头,重新规划出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的环境。
营中刺客
寒冬时节,天冷的厉害,人哪怕是轻轻呼吸,还是会喷出大量的白雾,只是夜色过于昏暗,在没有足够光亮的情况下,仅凭肉眼,是根本看不到它的。
看不到呼气成雾,却不代表寒冷没有消失,即便是穿着棉衣,运送物资的兵卒仍旧无法抵御这样的严寒,无奈之下,整个队伍只能放弃设置隐蔽的岗哨,而是安营扎寨,兵卒沿着物资设点轮流守卫,并提前准备好木柴,好升起篝火取暖。
这样的布置,在保护了兵卒不至于冻烂手脚,以至于截肢亦或者丢了性命的同时,也给了一些人认为的可乘之机。
十来个精装男人手持利器,躲在距离距离营地外三十米的位置观察着,这次的营地并非在空地上搭建,而是有幸寻找到一处废弃庳城。
此处距离黄河决堤处大约二百里左右,每逢夏秋两季,四散漫流过来的河水,便将周遭一切都淹成水泽,虽然水不深,一些浅的地方只不过是没过脚脖,但对于此地的人来说,仍旧是没办法耕田,除了抛荒离去它地,没有更多的活路。
这些离去的人中,除了抗风险能力极差的农人,也包括有实力能够建造庳城的大户,毕竟,即便是有些地势高的地方还能耕种,但架不住这样的田太少,耕种过于困难,以及最重要的——土垒的庳城经不起浸泡,塌掉是迟早的事情。
没有城墙的庇护,周遭又没有人继续前来,运输盐这种供应生存的物资,再加上可种田地的缺少,有实力的大户也纷纷迁移,离开了此地。
而这些大户留下的庳城,也正如设想的那样,在河水积年累月的浸泡下,逐渐倒塌。
这使得遗留下来的残垣断壁,除了能让兵卒依靠着避风,同时也让这些准备靠近的死士有了掩护。
天时,地利,接下来只剩人和,为首的人耐心等待着,在篝火闪灭数次,一看就是兵卒换班后,又等待了小半个时辰,确定岗哨的兵卒都已经困倦到极致后,这才对着身后人低声开口:
“一会儿跟紧我,好避开光源,步伐也都放轻些,若是引得他们的注意,那主家的谋划可就要被毁于一旦了!”
跟随的死士低声称是,随即活动活动僵硬的手脚,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便动作轻盈的往营地赶去,那带头的首领似乎极为熟悉营地的布置和庳城残存的土壁构造,都是绕着兵卒的视线范围穿行,一些地方两波人甚至相隔不到四米,着实令人心惊胆战。
一路有惊无险的闯入其中,直至摸到一处帐前。
这帐子背靠墙壁,前方用木棍支撑,披着结实的麻布,外型四四方方,内里生着篝火,火光将帐中的部分模样投射在麻布上,让死士看清楚其中只有一个人影,戌时半左右(夜里十点)还未休息,正处理着政务。
此刻进入,就算他们动作再快,对方也能喊出敌袭,唤来各处的兵卒将他们团团围住,那接下来定是必死无疑,死亡面前,大多数人心中怎么都会生出几分畏惧,可这些行刺的人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丝毫没有犹豫,在首领挥手之后,直接迎了上去。
他们动作极快,两个死士找准位置,从角落里窜出来就要解决帐前守护的侍卫,可手一摸上去,便瞬间发觉触感不对——这根本不是真人,而是稻草扎的假人!
两个死士想发出警告,可时机已完,在他们制住‘守卫’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