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提,一定会办成此事,不说,无非是宋琳不想承担得罪人的后果而已。
虽然这样的良心不多,但好歹还是有的,总比真没良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旁观者好些,比起那些不以欺压他人为耻,反而视为乐事的恶徒好无数倍,若这世间能有一半像她这样的人,那早就要天下大治了。
好不容易放一次假,宋琳自然没有那么早回去,直到第三日午时她才骑马赶回营地,刚一回帐,好家伙,乌压压一大片人正等着她,为首的屠彪一看到了她出现,更是直接迎了上来。
“宋医师,您可算来了,求您赶紧看看我这些兄弟吧,他们受伤开始高烧了!”
“什么?”
宋琳面色一变,她翻身下马,直接就往多出来的帐走,边走边问道:
“快说是什么情况!”
“是我交代不清楚,没说伤口要保持洁净,有人不注意就给弄上了泥灰,熊季更糟,过来拉他们回来的车看太过颠簸,拿绑腿的包扎的伤口,这……我,唉!”
木车不抗震,路况又差,人躺着将伤口震崩裂极为正常,拉人的兵卒为他包扎完全是出于好心,可惜好心办了坏事,而除了屠彪手下的人,还有一些类似的情况的其他士兵,这让宋琳很是头疼。
她挨个看了帐中人已经开始渗出液体的伤口,又用放在额头上手试过体温,叹气道:
“已经感染了,不能就这么干熬,这样,我开药,屠彪你去选几个人跑一趟城里,算了,还是我再跑一趟吧。”
白药(土制畜用土霉素)对抗感染有着极好的效果,但运输、使用要求极高,她必须得亲自跑一趟,看过试药单才能确定开多少剂量的药。
看宋琳这么重视,屠彪自然要随行,跟随至京医院的他看宋琳不断签名留档,过了五道‘关卡’,方才拿出由权贵才能专用的瓷器药瓶后,整个人腿都开始发软。
看守这么严格,还用瓷器装呈,这药得珍贵成什么样子啊!
看屠彪的模样,宋琳不由得安慰道:
“放心,药不贵,也不用你们付钱,重点是这瓷瓶,损坏赔起来要大出血,丢了那就要获罪了。”
屠彪忙不迭的点头:“您放心,丢了我也不会让这瓶子损伤半点!”
一行人小心的返回,直至药粉被喂入骑兵口中,那心才落回肚子里,只是事情还没有完,还得重新清洗伤口、熬药,这一折腾,今日的课程也只能继续向后推迟,但一天的付出还是有回报的,第二日下午屠彪再来,看到的便是醒过来,头脑清晰,体温正常的兄弟。
两度生死难关,都是宋琳救回来的,熊季自然是感激不已,而屠彪更是如此,清楚对方犯愁何处的他,当过来学习急救,尤其是同营中的那些老兵油子们的面拍着自己胸脯表示:
“宋医师,我这些日子多有不敬,您还能拿这么珍贵的药救我兄弟的性命,我屠彪佩服!以后,您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有人对您过不去,那就是和我过不去!”
听到这些话的老兵油子们瞬间变了脸色,坏了,宋医师不好治他们,同营的屠彪想治他们还不容易?
完了,日后这皮可真的要紧起来才行!
有了屠彪震这群老兵油子,接下来宋琳的教导越发容易起来。
而韩盈则是被审讯女吏推理出来的重大线索惊的不轻,她拿着整理好的册书,立刻前去拜访卫青。
匈奴动兵
“即将有和白羊王地位相同,甚至更高的人来边关动兵?”
卫青神色凝重起来:“韩尚院,这可不是玩笑,你确定这消息是真的?”
“当然。”
韩盈将抄写在纸上的,整理成册的资料掀开,放在卫青面前:
“此事我能有五成把握,其证据便是白羊王下有特使来这个部落,带走了两百头牛,一千头羊,据照顾牛羊的奴隶说,管他们的匈奴人还分出来两千头羊和五百头牛,要他们好好照顾,按照情况推论,这部分牛羊也是要被下次过来特使带走的。”
草原上并没有‘特使’这个词汇,这是汉语翻译的职位,理解起来不难,但只从特使带走牛羊这点来判断有高地位人来边关动兵,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卫青摇了摇头:
“只是带走牛羊而已,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如何能与有其他匈奴王来,并准备动兵扯上关系?”
韩盈对卫青的质疑并不意外,她直言道:
“卫将军应该是将带走牛羊视为收税了,这点匈奴和汉国不同,单于是不会向下辖部落收税的。”
不同的政体会培育出不同的思维模式,汉民对于带走牛羊这种好像和缴税一样的行为很难察觉到异常,那些女吏一开始也略过了这条信息,直到审问的内容多了,对比发觉整个部落四五年都没有过缴税行为之后,她们才意识到不对,开始针对性研究此点,方才逐渐整理出来这条重大的猜测。
而对于经历过现代信息大爆炸的韩盈来说,她从看到这条内容开始,便已经察觉到了问题,比起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