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盈非常有眼力界的放弃了上前打扰,她左右望了一下,立刻乐了,不远处站着,怨气满满的高级将领就是公孙敖啊!
脚步一转,决定逮着他继续薅一下确定战损和后续安排的韩盈还没走过去,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声传来。
她心里咯噔一下,过去一看,发觉来人竟是鲁都尉和蒋师,以及一个两手分别被绳子绑起来的‘血人’。
这三人骑马直接冲到了近前,卫青本就只是闭目养神,马蹄声阵阵的,哪能察觉不到异样?随意便睁开了眼睛,看着不远处站定的韩盈和突然下来的三个人怔了一下,片刻,方才对身边的亲卫问:
“韩刺史到访,为何不通报于我?
那亲卫还未开口,走过来的韩盈就先解释道:
“我只是心急,想早些知道战果,并未有什么要事,何必打扰将军休息?
说完,韩盈转头望向来人,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
“韩刺史。
蒋师上前一步,指着身后的血人道:“这就是我说去匈奴处做间人的司威,他不仅活了下来,还有军情要报。
卫青立刻有了精神:“什么军情?
从死人堆里爬起来,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连忙赶过来的司威连忙道:
“回将军,此次入侵,不只有白羊王与楼烦王,还有右贤王,正率两万大军准备在塞在牵制汉军主力!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疑惑起来。
“嗯?
“古怪。
“右贤王没事儿来白羊王这儿干什么?
匈奴是个松散的联盟,但再松散,也是一个组织,内部有着比较清晰的高低划分,匈奴单于往下便是左右贤王,左为尊,右次之,右贤王是管理匈奴势力范围中半个右部的存在,远高于白羊王,他有自己更加舒坦的地盘,怎么会没事儿往更靠近边郡的白羊王部落里跑?
如果面前之人所说不假,那岂不是边疆差点儿就要有一场更大的入侵?!
韩盈心中惊颤,她还真不怀疑这猜测,毕竟去年那些部落上供的牛羊可不少,要这么多,说明他们的后勤压力极大,这是大动兵的前兆。
真惊险啊。
同样想到这点的卫青也有些后怕,他正要继续询问细节,司威便已经主动开口解释:
“仆探听过,似乎与匈奴单于有关,具体如何,臣也不能确定,但布兵绝不会有假,仆还记得前去白羊王部的位置和沿途部落,若将军愿意,仆愿马前执缰,为您引路!
闻言,卫青顿时眼前一亮,他快速分析了眼前的情况,再看了一眼已经渐晚,无法行军的天色,随即拍板道:
“好!今日清点战功,确定伤亡后重新整军,明日便出关前去迎敌!!
忙碌休整
命令很好,很符合现在的局势所需,就是有一点不好——
太急了!
看现在的天色,基本上已经到了酉时(下午5点),过不了两三个小时就要天黑,军功都够呛清理完,更不要说还得挑出来不适合继续征战的骑兵,再重新整编,补充武器,而且这群骑兵又没有带辎重,晚饭还没有着落呢,如果明天想要出发,那今天必须要把这些事情都完成。
可就算连夜加班,到夜里十二点能处理完都算是快的。
而做这些事情,骑兵们休息不了,上司也跑不掉,他们不统筹调度,骑兵分分钟就能乱给他们看,而中间出了事情,最后还要汇集到卫青这里处理,大家一起熬,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第二天一日出就得起来,收拾准备走人,中间能休息五个小时都算是多的,这简直就是拿命在熬!
再想想接下来的赶路和厮杀,韩盈只能说,这么连轴转,寿命不短才怪。
可军情如此,容不得拖延,比起来转瞬即逝的,几l乎只有一次的机会,自身的那点儿损伤实在算不得什么,韩盈没有劝卫青停下,而是直接道:
“我这就命上谷郡城调派人手过来,再让亭吏从周边村落征民夫民妇和锅碗,今明两日的饭食卫将军不必担心,明天出发之际,也定能让军队带上行军的军粮。”
计算战功和军队整编最好是军队中的自己人做,毕竟外人又不知情况,随便乱调,到时候配合不好就要出大问题,韩盈自然不会做影响军队战斗力的事情,不过论保证战斗力,她还是可以出一份力的。
再一次看了看天色,韩盈继续道:“一会儿照明的木柴也交给我准备吧。”
做饭简单,可上万人的饭食,那想供应起来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面前有一大堆事情要忙的卫青听她能主动接过这件大事和接下来需要的照明,顿时感觉身上的压力轻了不少,他立刻应道:
“好,若是粮食运不过来,那边的马肉你也可以取用。”
这么一场大战下来,自己这方受伤战死的马匹有多少暂时还不清楚,可匈奴人的马绝对死了不少,怎么也得有个几l千,不及时吃掉的话,就只能任由它们腐烂,这对于如今缺少肉类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