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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节(1 / 4)

当年陛下派兵埋伏,可是用了超过匈奴三倍兵力!甚至还是在占据有利地形的情况下,卫青——

“将军。”

公孙敖使劲从脑海中将这件事情甩了出去,这俩天才做下的决定,他这个庸人不需要理解,更不需要无端猜测,不然自己保不齐都要都信了这一套,那更难向陛下解释了。

这么想着,公孙敖又不得不站到了敌对方,让卫青明白,陷害人的挑刺儿,远胜于他这点无端猜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与韩刺史男未婚,女未嫁…娶,年龄相仿,本就容易让别人多想,更何况您当初驰援伏击之事,简直险之又险,虽说斩获惊人,可于有心人眼里,指不定就是在担忧韩刺史安危之故,还有韩刺史至今未曾离开,也是记挂着您的消息啊!”

闻言,卫青直接僵在了原地。

明明事情还是那么个事情,可从公孙敖嘴里说出来,却都变了个模样,事实歪曲的简直气的人拳头都握紧了:

“那场伏击……行吧,我是担心韩刺史安危,可那完全是因为她是刺史!更何况,从战局、军民医院,乃至上古郡城百姓来说,那城都不可破,不然如何对战匈奴?这与男女私情毫无关系!至于她留这么久,无非是为了她军民医院的事情,若不是我军令送回来的早,她早就要走了!留下不过是防止陛下——”

韩盈在此事上表现也完全是个烫手山芋的样子,但是说的又极为好听,卫青都不好直接戳破,他不由得停顿片刻,重新组织语言道:

“她早就做好要走的准备了,从我回来时就在催,如今我一到,交接两日就要离开,哪里是有情的样子?”

“对啊,韩刺史与您送信过于频繁。”公孙敖一拍手,还真的挑出来新的点,一本正经的质疑道:“这难道不是在担忧您的安危吗?”

卫青猛地拍了一下案几:“那全都是处理牛羊准备粮草以及后续安排的公务!”

面对愤怒的卫青,公孙敖仍旧镇定自若,丝毫不显慌乱:

“望君安好,希自珍卫、渐入严寒,伏惟珍重、书未尽情,余后面叙之类的字句有没有?有的话,那就是了。”

这下,别说卫青说不出话,一旁的葛胜言也瞠目结舌起来。

这些词句,分明是现今写信常加的客套话,祝愿一下对方身体健康而已,无论是写给同伴,上司,长辈,乃是下属,都没问题,别人不清楚,葛胜自己在给住在别处的人写信,哪怕是公文,也会在结尾加这么一句,根本不会有更多的意思,可在公孙敖这里,竟然也可以充做私情的证据?

他可算是懂了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说起来,韩刺史和她那个选定的赘婿,毫无夫妻之相,不过是将就成婚,这世上,莫说女子容不下窝囊的丈夫,男人又岂能容得下平庸的妻子?”

和韩盈一路走过来,公孙敖见到过她对赘婿挑选的整个过程,不能说她挑的不好,但女人对男人究竟有没有兴致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明显,在他看来,这对夫妻日后顶多就是相敬如宾的状态。

对于男人来说,这种情况并不算多么严重,反正有大把的妾室婢女供他享乐,但女人——没记错的话,韩刺史要和宗旭生育子嗣的。

本就不愿,这段时间还要节欲,不能与其他喜好男子在一起不说,还要承担长达十个多月的生育苦痛,哪个位高权重之人能忍得了这份憋屈?到那时,别说相敬如宾了,不横眉冷待都算是好的。

家事一不顺,外人又怎不会揣测她另有所喜?

这么揣测韩盈家事太显卑劣,说出来,也有背后见不得她人好的嫌疑,公孙敖没有分析,只是意味深长的道:

“而韩刺史,更喜好与将军年龄相仿的伟丈夫啊。”

葛胜呆住。

好家伙,这可真是长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都要被你绕进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卫青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他很快找到这件看似无懈可击陷害的漏洞——

动摇陛下对他的信任。

可这份信任,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动摇呢?

“陷害我与韩刺史有私情,不过是想营造出我目无法纪,有违逆之心的行径,让陛下生出嫌隙,可陛下对我的信重,又岂会因此一桩污蔑立刻消失?短期内,不必忧心此事,而再过些时日,我也该返回长安,到时自能向陛下解释清楚,至于这些动手之人,陛下必会处置,到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完全不必如此忧心。”

听这话公孙敖不由得摇了摇头。

卫青的确抓到了关键,这件事本质上来说,就是在动摇陛下的信任,只要陛下不信,那两人都不会受到处置,但问题在于,现在没事,未来不代表有事。

因为男女私情的传闻,即便是陛下下令,也难以杜绝。

毕竟,这两人潜藏的敌人多的数不胜数,韩盈都不用专门去想,光女人这个身份,就够大部分男人看她不顺眼了,一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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