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抬脚往内院靶场走去。
不久,两人便一前一后来到空旷的靶场。
朱器圾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桌上的疯神,飞快的装上子弹,瞄准百余步外的人形木桩,“啪”就是一枪。
毕懋康见状,眼珠子都快瞪地上了。
这是火枪?
他感觉,自己都快疯掉了,真的快疯掉了。
火枪,装填弹药能这么快?
火枪,还能这样凑近准星去瞄?
火枪,外面连一点火星都看不到?
火枪,还能做得如此精美?
他发了疯一般的跑到人形木桩跟前一看。
真是火枪!
那子弹都打到木桩子里面去了。
威力好强的火枪!
他又发了疯一般的跑到朱器圾跟前,伸手颤声道:“能给我看看吗?”
朱器圾毫不犹豫的把新型火枪塞他手里,郑重的介绍道:“此枪,名曰疯神。”
毕懋康接过疯神,用颤抖的双手细细的抚摸了一遍,又小心的打开枪身上的盖板,然后学着朱器圾的样子,扣动了扳机。
滋滋,随着小铁轮的转动,一阵细小的火花冒了出来。
他怔怔的看着那闪烁的火花,满脸痴迷。
好巧妙的设计!
好精良的做工!
好先进的燧发枪!
比他设想的,不知道先进了多少倍。
有了这种火枪,大明,必将无敌于天下!
不知不觉间,他竟已热泪盈眶。
物以类聚人以群疯
毕懋康痴痴的看着手中的疯神,不知不觉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大明,有希望了!
大明,要再次强盛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浑身一震,抬起头来,满脸震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躲在这山沟里私造火枪?”
“嗖”的一声,宁丑旦突然出现在朱器圾身边,手握刀柄,满脸冷厉之色。
朱器圾轻轻朝他摇了摇手,随即微笑道:“毕大人,昨天,你不是说要拥立一个成祖般英明神武的藩王造反,靖难,将朝中那些贪官污吏一把清理干净吗?”
我昨天说过这样的话吗?
毕懋康使劲甩了甩略带昏沉的脑袋,满脸迷茫。
昨天,他都喝断片了,哪里还能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他仔细回想了一阵,这才恍然抬头道:“下官应该叫您王爷吧?”
朱器圾戳了戳了囊中的信纸,略带得意道:“对,本王,浙川朱器圾!”
原来是你这个疯子!
厉害厉害。
难怪房可壮会莫名其妙栽你手里。
毕懋康当然明白朱器圾戳怀里的信纸是什么意思,他已然上当了,莫名其妙的就把生死状给签了!
朱器圾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你不跟着本王造反,你就会“病”死在南阳!
毕懋康呆愣了一阵,突然疯狂的大笑道:“哈哈哈哈,王爷,您着实厉害,下官就跟着您疯这一回。”
这么爽快?
朱器圾有些难以置信道:“你说真的?”
毕懋康突然间收住笑容,郑重的道:“我当然说真的,其实,我早就看那些昏君奸臣不顺眼了,奈何,别无他法啊,我只能跟着清流,略尽绵薄之力了。其实,我也早就有退隐之意,我也知道,跟着这些人瞎混下去,没什么意义,救不了大明。现在好了,王爷如此英明神武,又有意效仿成祖靖难,重塑大明辉煌,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帮王爷实现宏图大志。”
呃,好吧,看样子,自己有点枉做小人了。
一般,这种痴迷技术的,都是实心眼,不会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而且,此人还是一个真正忧国忧民的贤臣。
传闻,他听闻京城陷落,感觉大明已然无力回天,便郁郁而终,他正是死在崇祯十七年的冬天!
这种人,一旦认定你能救国救民,肯定是不会背叛的。
朱器圾尴尬的掏出信纸,递给毕懋康,诚挚道:“抱歉啊,毕大人,先小人,后君子,毕竟,造反靖难不是开玩笑的,一旦走漏风声,那很有可能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更别提什么救国救民了。”
没想到,毕懋康竟然将信纸推回来,坦然道:“王爷,这个就当是下官的投名状吧,您还是收起来,这样,下官就能安心的帮您做事了。”
好,此人,的确值得推心置腹。
朱器圾也不矫情,他直接就把信纸塞回怀里,随即把着毕懋康的胳膊道:“毕大人,你先把枪放下,我还有很多事情跟你商量呢,走,我们先回别院好好聊聊。”
毕懋康闻言,有些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疯神,跟着疯王,往别院走去。
还是那个凉亭,朱器圾直接命人上了壶香茗,又亲自给毕懋康倒了一杯,以茶代酒,敬了一回,这才推心置腹道:“毕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