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可壮目瞪口呆道:“什吗?怎么可能,你这不才称了一半吗?继续称啊!”
那随从无奈的道:“大人,不用称了,盐引票号上是四万斤,我们称了一半,正好两万斤。”
朱器圾闻言,气得破口大骂道:“你这狗官,你还说你没收人家钱,你这是摆明了想无中生有,陷害本王!”
这话,骂贪官污吏或许没什么,人家本来就贪了,心里不会有什么不平,但是,用来骂清流,这些死要面子的清流就有点受不了了。
房可壮气得回怼道:“你还说本官血口喷人,你才是血口喷人,上次你贩卖的私盐明明比这多几倍,你当我不知道?”
朱器圾气得回怼道:“你,空口无凭,谁不会说,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就是个假装清流的贪官污吏,你假借巡按之由,不知道贪了多少了!”
啊呀呀,气死我也!
房可壮大怒道:“你不要你为你是郡王就可以无法无天,胡作非为,本官不信治不了你!”
“你!”
朱器圾指着房可壮好像还要骂点什么,但是,刚一开口便白眼一翻,“哗啦”一下从马上掉下来,“啪”的一下,摔石板街面上,那头着地之处,一摊血迹,慢慢散开来!
“啊,快看,王爷又晕倒了!”
四周老百姓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这些家伙都疯了吗
房可壮着实吓了一跳,这疯子怎么说着说着就从马上摔下来了?
更为可怕的是,他头着地处那摊血啊!
这疯子,不会摔死了吧?
千户高仲夏貌似也吓坏了,他慌忙打马跑到房可壮跟前拱手惶恐道:“大人,不好了,浙川郡王突然晕倒,摔下来的时候还是头先着地,恐怕有性命之忧啊!”
这,这下怎么办?
房可壮闻言,顿时满脸惶恐,整个人都吓傻了。
他虽然说要收拾浙川郡王,那也只是想把人家整得去凤阳守陵啊,他没想过要弄死这疯王啊!
这时候,郡王府的护卫也吓坏了,他们围上去,惊恐的大喊道:“王爷,王爷,您怎么了?王爷,王爷,您千万不能死啊!”
“哗”
四周老百姓顿时炸锅了。
这瓜也太大了吧?
小王爷竟然摔死了!
很快,被绑住双手的范家掌柜便指挥着手下几个小二把自己中午小憩的躺椅抬了过来,郡王府的护卫见状,连忙将满头是血的小王爷小心的抬上躺椅,然后便合力抬起躺椅,疯狂的往王府方向奔去。
“哗啦”
围在四周的屯卫和老百姓当即波浪般的退到两边,让出一条路来,直到那几个护卫都离开了,老百姓还在那议论纷纷呢。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怒吼道:“小王爷这么好的人,竟然被这狗官害死了,我们去抄家伙,为小王爷报仇啊!”
抄家伙!
抄什么家伙?
房可壮闻言,连忙朝高仲夏招手道:“快,我们快离开这里。”
可惜,迟了。
他才刚调转马头,准备往城外跑呢,四周愤怒的老百姓已经抄着家伙围上来了。
“打死这狗官,为小王爷报仇!”
也不知是谁率先丢出了一把烂菜叶子,紧接着,漫天的烂菜叶子便如同般朝房可壮一个人砸过来。
房可壮只感觉整个人都快被烂菜叶子给埋了,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啪”
一个硬东西突然砸他额头上,紧接着,一阵恶臭便疯狂的钻进他的鼻孔。
啊!
什么东西?
房可壮吃痛,下意识往脸上一抹。
“呕”
是臭鸡蛋!
他真的差点吐出来了。
这臭鸡蛋本来就臭,直接抹脸上,那气味,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啪啪啪”
又是一阵爆响,不知道多少臭鸡蛋夹杂在烂菜叶子中间,朝他猛砸过来,他身上顿时如同淋了金汁一般,臭不可闻。
“呕,快,高将军,快命人开路。”
“呕,我们快走!”
房可壮直接被熏吐了,四周的烂菜叶子也稀疏了不少,他终于勉强能看见前面的路了。
这时候,没什么好说的,赶紧跑路啊。
高仲夏连忙指挥手下屯卫,排成两条长龙,一路将老百姓分开,护着臭气熏天的房可壮往城外狼狈逃去。
“呼”,的一声,房可壮刚逃到人群外围,一个大竹篓子突然飞上天空,朝他头上罩来。
还好他躲得快,只被竹篓子砸到背上,要是再被竹篓子套头上,那就真丢死人了。
人群中的密卫见状,连忙死死摁住自己身旁的竹篓子。
这些家伙,都丢上瘾了,好几十筐烂菜叶子都被他们丢光了,他们竟然还不想停手,抢了竹篓子就往房可壮身上丢!
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