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去年你天天往津宁跑的时候,还有你今年怀孕的时候,都是我在照看公司!”
“有本事你就在津宁别回来了!”
一股气闷在胸口,白犹呼吸紊乱,身后男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吐出牢骚,她就已经气急攻心,倒了下去。
“”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胎气不稳,连带着身体也开始虚弱。
白犹睁开眼睛,身边是周志帆忏悔的脸,“犹犹,你醒了?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来看看?”
“”白犹不想看见他,头别到一边去。
“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脾气,我不该凶你,”周志帆见如此,拿过她的手放在脸边。
“这样,你,你打我行不行,你消消气。”
“别生气了,好不好?”
白犹缓缓抽出手,甚至不愿再与他触碰。
她头偏到一边,缓缓道,“去年我来往津宁的时候,挑的是周末。工作日没有落下一分工作,就算是工作日时间,我也是白天去晚上回来照看公司。”
“至于今年我怀孕,是你不让我碰公司事务。”
回答的,是他发泄情绪时所说的话。
“是,是,你说的都对”周志帆什么都应下来,“都是我错了,对不起。”
听着敷衍毫无真心的道歉,白犹只觉乏累。
他说出的那些话就是他打心底认为的,很难去改变。
“你回去吧。”白犹疲惫地阖上眸子。
没等到回应,外面传来敲门声。
“白犹!”
秦岺从外面推门进来,身上的工作西服还未换下,携带着一股风急切地进来。
“小岺,你”见到她的脸,白犹微微睁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
最近秦岺的公司处于紧张阶段,她们之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
“你最近,不是很忙吗?你来苏门了,那津宁那边”
“有老陆看着公司,没事。”
秦岺注意只在她身上,看着她的肚子,以及身上换上的病服,“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岺一过来眼底只有白犹,仿若没看见另外还有一人。
周志帆就只好退到一边,有些尴尬。
白犹摇摇头,为了不让她担心,浅笑道,“没事的,只是身体有点不好,加上孕期,身体有点虚弱,养养就好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秦岺看着她。
白犹宽慰道,“别担心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询问好几遍,确定身体没有哪处有伤口,有大问题之后,秦岺松下一口气,终于把注意转向病房内的另一人。
眉眼瞬间冷下。
“姓周的,你滚出来。”
她踏着高跟鞋走去病房外。
一股威慑力挟来。周志帆下意识向白犹投去目光,只是白犹此时没有看他,他就只好随着出去。
带上房门,跟在她身后。
没走两步,眼前的女人一转身,便扯出他的领子将他狠狠抵在墙上。“你这个做丈夫的究竟做到哪去了?怎么会让她沦落到住院调理?”
“我,我”周志帆一怔。
“你可别忘了,这两年都是有我的帮扶,凭你那点下三滥的手段,你真以为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没有我和白犹,你什么都不是。”
“姓周的,你记清楚了。”秦岺狠狠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要是敢愧对她,我就敢折你两条腿。”
“让你像条烂狗在地上爬一辈子。”
往事2
深夜内,医院走廊经过的人稀少,没有人注意到楼道口阴暗的转角处相对峙的两个身影。
上句话,还停留在秦岺那一句恶狠的威胁。
周志帆咽了下口水,怔了好久才回神,没有陷进去她刚才的话中,看着她说道,“白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伤害她?”
听见妻子二字时,秦岺心头一紧,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她死死地盯着他,最后放开他的衣领,“你最好是。”
扼住命脉的魔爪松开,周志帆吓得身子发僵,傻傻睁着眼,不断平复着呼吸。
秦岺不愿再与他有掰扯,直接扔下他,转身又回了病房内,去看白犹的情况。
病房内,白犹半坐起身,后背垫着枕头,安静地靠在床头摸肚子,孕期已经有八个月,此时的肚子已经比上月又大了一圈。
“真的没事吗?”在她面前,秦岺只会收起一切扎人的荆棘。
面对秦岺又一次的询问,白犹清浅地笑笑,“小岺,我没事的。”
她柔声说道,“你那边现在处于重要阶段,肯定马虎不得,还是快些回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她不想让秦岺因为她而耽误了正事,可秦岺却说,“没有你重要。”
“那些,都没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