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也和她一样嫌弃我觉得我下三滥吗?!”
“你有本事就让津宁的那个女人养你啊,她不是对你很好吗?比我混得好,比我有钱。”
白犹瞪大眼睛,眯着眼睛不解地看他,“这件事跟小岺有什么关系,你提她做什么?”
周志帆拽着她手腕的手愈发用力,“当然有关系。”
“要不是为了让她瞧得起我,要不是为了你,让你过上更有钱的日子,我犯得着累死累活弄这些吗?”
“只不过提到她的名字,你就开始急了?我算是看透了,你在意的就只有她。”
“分明我才是你的男人,结果到最后家里的东西全是她买的,你的东西也全是她送的,就连公司她也要插手,凭什么投个资我还要看她的脸色?”
“她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都凭什么这么对我?”
他的情绪已经失控了,激烈的吼声响遍整个赌场,震耳欲聋。
白犹无法再跟失去理智的他说话,“不可理喻”
“我怎么就不可理喻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周志帆的吼声不停,白犹想挣开他的手,身上却传来剧痛,面色惨败,失去力气要倒下去。
周志帆看见她表情痛苦,瞬间脸色一变,扶住她。
“你,你怎么了?犹犹!”
他看向她的肚子,一下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医院,犹犹,你挺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你再挺一下!”
“马上!”
“呃”白犹紧闭着眼睛,额头冒出大颗的汗珠,窒息的疼痛感让她无法说话。
一路抵达医院,周志帆推着她奔入急救室,已经浑然丧失刚才的怒气,忏悔地祈求道,“对不起犹犹,我不该惹你生气,不该冲你说那些重话。”
“我以后再也不碰那些了好不好,你不想我碰,我就再也不碰了。我把那些全都关掉,我发誓。”
“你不能有事,犹犹你和孩子都不能有事。”
一遍遍急切的话语闪过白犹耳边,只是她已经无暇顾及,本能地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产房的门关闭。周志帆失去魂魄般的在门外,想起看见的白犹毫无血色的模样,两眼惊恐,感觉天快要塌了。
灯一直亮到深夜。
里面的人正处于难产,在死门关间徘徊。
夜里秦岺再接到消息赶到时,周志帆正跪在产房门前,低首忏悔。
秦岺踏着高跟鞋急步到此,一脚踹在他的肩头。
“混账东西!知不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周志帆被她踹倒在地,急忙重新直起身板。
“我、我”
“你现在知道跪了?当初你碰那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拿着她的钱去做那些她最恨的勾当,你究竟哪来的脸?”
秦岺情绪伏动强烈,从上而下看他。
“白犹要是出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过今晚。”
周志帆垂头看着地面,不敢吭声,跪在地上,双手放于膝盖。
产房的门紧闭,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里面的人又已经怎样。秦岺悬着心上仿佛吊了一把刀,随时随刻就要落下。
陆鸣匆匆从后面赶上来,扶住秦岺。
她一手撑在墙面,面对着洁白的墙壁,逐渐平复激动的呼吸。尽管如此,她还是紧张得手都在颤抖。
产房内的人生死未卜。
在外面,秦岺无助地哭红了眼。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医生从室内出来。
秦岺赶忙上去询问白犹的状况。
“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拿着签字板,“孕妇的情况不太好,你是她家属吗?”
“我”秦岺声音一颤,“我是她朋友。”
医生提醒她:
“请让家属来签字。”
往事3
秦岺在回答朋友那两个字的时候感觉格外陌生,心被狠扎了一下。
她很少再去细想过她们二人。
这也是自她们分手之后,第一次有人提及她们的关系。
秦岺跟她没有关系。
身后那个男人,才跟白犹有关系。
他才是白犹的家属。
秦岺紧了紧牙关,侧头冲着周志帆,“愣着做什么?签字。”
“好,好。”周志帆二话不说地从地上爬起来,签完字递还给医生,“好了医生。”
医生拿到签字表后返回去,外面又重新剩下她们三人。
秦岺经过刚才脑海一震,起伏的情绪收起,随即低落下来。坐落在椅子。
外面一阵沉寂,没有谁主动说话。
随着长时间的杳无音信,那股未知的恐惧不安感愈发的强烈。
秦岺微微曲着身体,手盖住半边脸,双目通红,从未感到这么害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