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关住活物,一直在内心世界不醒来的话,就见不到姐姐了。
永远吗?
想到这,符鸳的鼻子有点酸,眼眶一片湿润。
但她没有让眼泪流下来,低着首许久,她抬起手指。
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忘记
天使界。
天使族上头的长官因为这件事已经忙得手脚不沾地。
覆之烛对这些都毫不在意, 她将人儿带回殿内,安放在床。
伊温来看过符鸳的身体,骨子里刻着医者仁心的她却面色稍凝。
站起身来, 温柔怜悯的眸子泛起无奈之色。
活物没办法杀死。
伊温不是以疑问的语句说出来的, 而是陈述句。
她了解完事情的所有后, 便清楚了。
如果活物有办法杀死, 覆之烛不会顶着风险吸收这东西。
但终归是有一样办法的。
伊温将视线落在覆之烛身上。
这办法她们心照不宣, 不需要她再说通。
最后, 伊温回首悄然离开了。
覆之烛依旧守在符鸳的床边,盯看着符鸳沉睡去的侧脸, 弯翘的睫毛浓密,在眼窝处投下一小片鸦青色的阴影。
她的手很冰。
怎么捂也捂不热。
上一刻她捧着自己面颊的手还是温热的,这一刻却冰冷不堪, 好似冬日的冰雪。
唯一不同的是, 无论她传多少热量给她,她的手依旧是冰的。
覆之烛握着她的手, 轻轻俯首, 贴着额头。
怎么能这么傻呢
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替她吸走了所有的活物, 本该属于她的痛楚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怎么能这么傻。
覆之烛眸中交织的情绪翻涌, 晦暗不清。
神座, 栖露天使来了, 正在主殿。门外传来渡菲的声音。
知道了。
覆之烛指尖抚过符鸳的面颊,起了身。
正好她也有事要找她。
走往主殿, 殿中无人,偌大的殿中只有两排昏黄的蜡烛。栖露在殿内随便走逛, 与往常并无什么两样。
来了?栖露笑眯着眼,这趟去龙族很累吧, 辛苦你了,回来后还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多亏了你,否则不知道恶魔会利用它做出多丧心病狂的事,没有制止,或许整个天使族会被沦落为跟它们一样的恶魔。
现在尤俐的身躯已经被恶魔领回去了,接下来的事不会像之前一样复杂,但也会困难许多。
一直没回声,栖露才将话题一转。
鸳鸳宝贝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覆之烛沉着面,没说话。
栖露试图通过看她的面色,看穿她此刻心中的想法,覆之烛,你应该不会在想那个办法的,对吗?
许久后,覆之烛阖了阖眼,轻吐道,帮我做道掩护。
栖露就知道刚才不该问这句话。
你知道你后面要面对的是什么吗?栖露的声音缓慢,你比我还要清楚,做这件事的后果。
你想要以她体内,你的那一半神之躯的力量来锁住活物。这样确实能使符鸳醒来,但这样神力就无法再离开符鸳的体内。
她就无法再取回她的神力。
覆之烛,你是在以你做赌注。
日后若是再次发生神魔大战,到时候你怎么保障自身的安危和族里的安危。栖露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不是普通族民,你与他们不一样,你的肩上,扛着天使族的重任。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她吗?
覆之烛这一句话像是利箭,刺穿了栖露刚刚建立起的所有屏障。
空气沉寂片刻。
栖露舒气,我早就说过,你太在意她了太在意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覆之烛背过身,做不到。
她没办法看着喜欢的人陷入危难,没办法无动于衷。
争论无果。
栖露与她认识太久,她知道怎样时候的她能劝动,怎样时候的她是劝不动的。
她摇头,叹下一口气,好。
我答应你,用神力帮你做掩护,让你能安全的把符鸳体内的力量提取出,再予以枷锁。栖露加重了语气,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再帮你做这样荒唐的事。
多谢。
覆之烛转身离开,踩过中央的地毯,栖露跟在她身后。
随着几步后,栖露看着覆之烛的后背,跟随的步伐顿下来,立在原地。
下一刻,覆之烛感受到头脑炸裂般的疼痛,突如其来的痛意使她险些倒下。她单膝蹲地,扶着头,仰头抬眼时栖露以及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栖露你。
后者从上而下俯瞰她,些许的发丝凌乱在脸侧,没挡住她那双平静的眸。
带着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