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平添了?几分柔和。
他走到桌旁坐下,随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本字帖,温和道:
“不用点灯了?,孤随意坐会儿。”
李福安抬眸看了?一眼?,橘黄色的灯下,太子的面容清隽儒雅,眉眼?间情绪松弛,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翻弄着字帖,看着更?像是哪家高门大户里充满书?卷气的温润公子。
他不由放下心来,觉着早上公主?府门前的事?当是没有影响到太子心情的。
“那老奴先去门外候着了?,殿下若是有事?,随时唤奴才。”
晏温随意“嗯”了?一声,视线并未离开手中的字帖。
李福安又过去拨了?拨灯芯,放好灯签朝门边走去,然而一只脚才刚踏过门槛,忽又听?得身后太子唤住了?他。
“司衣署……”
太子的话?顿了?一下,“司衣署送来的那几只荷包在哪?”
李福安想了?一下,前几日?司衣署确实?送过来几只荷包,但当时太子瞧都未正眼?瞧一下,便让人收了?起?来。
他道:“都在库房收着呢,殿下是要用这些荷包赏赐下人么?奴才去准备。”
太子每年?用的都是嘉宁公主?亲手做的荷包,司衣署送来的那些,往年?太子都让他赏给了?宫里的下人,李福安以为这次还是如此。
岂料他话?音刚落,晏温“啪”的一声将字帖扔回书?案上,捏了?捏眉心,语气里到底又攀上了?一丝烦躁,“赶明?儿给孤挑个能用的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