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也有一万。待他们能找到,早就已经错过了上辈子的治疗时间。
姜宁一时之间心情乱糟糟。
就在这时,后面一辆黑色的车子上走下来两个人,走到出租车旁,敲了敲车窗:“姜小姐。”
出租车正堵在马路中间,动弹不得,姜宁降下车窗。
司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黑/社会,动也不敢动。
外面其中一人正是肖秘书,他对车子里的姜宁欠了欠身:“我们燕总请您过去一趟。”
姜宁心里警惕,挪到车子的另外一边,准备随时反锁车门:“有什么事吗?我还得去学校。”
肖秘书忍不住笑起来:“放心,燕少把您放在心上,燕总不会想要和他反目成仇,是不会对您做些什么的。他只是有事情要和您谈,就十分钟,不耽误彼此的时间。”
姜宁皱了皱眉:“要谈的事情,我以为昨晚电话里你已经替他转达过了。”
燕柏昂找自己还能有什么事?无非让自己离开燕一谢身边。
肖秘书倒是给足了面子,依然恭敬地欠着身:“燕总找到了能治疗燕少腿疾的专家。”
姜宁眉心一跳。
刚好就是在这个时间……
难不成上辈子燕一谢腿疾得以治愈,和燕柏昂现在找到的这个专家有关?
片刻后姜宁随肖秘书来到一处高档私人酒店,在这里她第一次见到了燕一谢的父亲。
燕柏昂坐在沙发上,在看一份文件,他手里拿着一杯伏特加,里面放着纯净的冰块,虽然他人到中年,但叫人无法准确判断他的年龄。
姜宁在打量着他的同时,他也在审视着姜宁,眼睛里有某种肃杀无情的意味,即便姜宁习惯了各种目光,此时也感到了几分压迫感。
姜宁硬着头皮走进去。
燕柏昂似乎没有兴趣亲自和一个小丫头交谈,他扫了姜宁一眼,接到了一通电话,便带着几个保镖离开了。
大厅里顿时静下来。
留下来一个穿黑色西装、戴眼镜的下属。
下属对姜宁微微一笑,对沙发做了个手势:“姜小姐,坐。”
燕柏昂对燕一谢只有利用,姜宁对他和他底下的人也没太多尊重的意思。
姜宁随手摘掉肩上的书包,径直在对面沙发上坐下。
黑色西装下属给她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见她没什么反应,笑了笑,问:“还是你想喝可乐?雪碧?汽水?”
姜宁没什么好气地说:“不用麻烦了。”
黑西装下属便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姜同学,钱您已经收了,燕总需要您离开他儿子身边。”
姜宁蹙眉:“你说那三千万?”
“不够?”黑色西装下属微笑道:“虽然燕总没有恐吓一个小姑娘的兴趣,但我私人为您着想,还是劝您不要想着放长线钓大鱼。”
姜宁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表现,都得不到这种认为别人只贪图他家财产权势的资本家的好感,何况她也不需要获得燕一谢父亲及其属下的好感,燕一谢与他的家人本就无什么亲情可言。
姜宁直奔主题:“肖秘书说燕一谢父亲找到了能治疗他腿疾的专家,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少?”
黑色西装下属推了推眼镜,道:“百分之三十。”
姜宁不是很相信这个数字,如果真能有百分之三十的手术成功概率的话,这些年燕一谢自己应该也早就找到了能够做手术的医生。
但是她知道无论有百分之多少,最后都会治愈,因为上辈子燕一谢的腿最后的确康复了——她不清楚康复了多少,但至少站起来行走是没问题的。
可既然燕柏昂找到了能有把握的专家,为什么他不告诉燕一谢?而是先找到自己。
姜宁忽然反应过来今天这一场谈话的来意,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们燕总,总不能是打算用这一点要挟我吧?”
“您比想象得聪明。”黑西装下属意外地看了姜宁一眼。
姜宁心中的愤怒被点燃了:“那是他儿子!你们燕总却拿事关治疗他腿疾这么重要的事情,来威胁他身边的人离开他?!”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所站的角度不一样,你自然无法理解。”黑西装下属看着她:“燕少不肯随燕总回去的话,他对燕总而言就只是一个手握百分之八股份的股东,甚至对燕总有威胁。燕总有什么道理给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提供救助?”
“但只要燕少肯随燕总回去,我们找到的专家就会立刻对他进行术前准备。”
燕柏昂逼迫燕一谢跟他回去,是想带回去一个听从自己的傀儡。但姜宁知道,上辈子最终上位的是燕一谢。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宁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提醒对方这一点。
她深吸了口气:“如果我拒绝怎么办?”
黑西装下属耸了耸肩膀,说:“那很简单,燕总也不会为难你们,你可以继续和燕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