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她快速分析了十万部爱情电影,五万篇爱情小说后,得出的结论。
容珩怏怏撩起眼皮:[你说说看。]
“分析数据显示,当一个人想要得到恋慕对象的青睐和怜惜时,应该展现自己弱小的一面,这样更能激起对方的保护欲。”诺亚侃侃而谈:“最好是不经意地展现自己的脆弱和无助,这样对方更容易产生愧疚情绪,从而想要弥补。”
容珩忽略了她不当的用词,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这样还不够弱小?]
幼崽期的犹弥尔相当脆弱和弱小了。
诺亚指正道:[这种脆弱和无助,可不单单是指力量上的差距,还包括情绪方面。您看阮先生对待您的成年体和幼年体的态度,就有很大的差距;但幼年体的您和其他幼崽相比,就没有这种差距了。所以他并不会因此而偏袒您。]
竟然说得有几分道理。
容珩思索了片刻,脑中灵光一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这天接小崽放学时,阮时青就发现雪球格外的安静。
以往的雪球也是安静的,相比其他小崽,他总是显得沉稳许多。虽然很少和其他小崽一样撒娇,但当阮时青抱抱他或者摸摸他时,他会亲昵地回蹭,或者小小低呜一声。
今天的雪球虽然也蹭了他,但却显得无精打采。
回家之后,其他小崽欢快地冲向了后院,只有雪球慢吞吞地跟在后头。
阮时青蹙眉打量着他的身影,发现他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右爪似乎有些跛。
上前将慢吞吞往前走的幼崽抱起来,阮时青拉过他的右爪仔细查看,就发现爪垫上有一道略深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划伤了。
“爪垫怎么弄伤了?”阮时青皱眉抱起他,去找消毒药剂。
容珩用左手慢吞吞在虚拟屏上打字:[训练时弄得。]
阮时青微诧,他还以为是今天在学校时不小心弄到的。但细细一回想,发现从昨天回来之后,雪球就没怎么动弹
白天时在他腿上睡觉,晚上……晚上也在睡,只是后来被他送到了客厅去。
当时他还以为雪球在装睡和阮骄抢地盘,现在看着小崽爪垫的伤……又觉得多半是自己误会了。
自己不仅没注意到雪球受了伤,还在他刚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把幼崽送到了客厅去睡。
难怪受了伤,小崽也没有吭声。
巨大的愧疚感和自责淹没了阮时青,他怜爱地抱着这只懂事乖巧的幼崽,轻轻蹭了蹭他的额头,低声道歉:“对不起,是爸爸太粗心了。”
怀里的幼崽不仅没有因为他的疏忽而有情绪,反而仰头回蹭了他。棕色的眼眸满是依赖。
湿漉漉的鼻头蹭过脸颊,阮时青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别乱动,爸爸给你上药,可能会有一点痛。”
他低头在幼崽的爪垫上轻轻吹了吹,才放轻了动作给他上药。
最后还细心用白色的绷带包扎好,在爪爪上系了个精致漂亮的蝴蝶结。
容珩看看青年温柔的神情,再看看爪爪上的精致蝴蝶结,愉快地眯起了眼。
因为雪球受了伤,这天晚上阮时青便想让他回卧室睡。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小小一团的幼崽,失落地蹲在房间门口。
看见他过来后,赶紧跑回了客厅的软垫上趴好,因为一只爪爪包扎了绷带,他的动作有点笨拙,却更叫阮时青心疼。
从捡到雪球开始,这只幼崽就一直和他一起睡。但昨晚为了避免幼崽间的争夺,武断地将他挪到了客厅去。完全忘了考虑幼崽的心情。
还是太疏忽了。
虽然雪球总是乖巧懂事的,但到底也还是只幼崽。
阮时青走到软垫前,将欲盖弥彰装睡的幼崽抱起来,对其他小崽道:“雪球受了伤,最近都跟爸爸睡。”
另外三只小崽自然没有意见,毕竟就算以前没受伤,雪球也和爸爸睡。
只有阮骄眼睛稍稍睁大了一些,额前触须焦躁地摆动起来。
坏人!
容珩趴在阮时青怀里,得意地扫他一眼。
嘁,跟我斗。
因为爪垫受伤,容珩不仅获得了回卧室睡觉的权利,第二天时甚至连学校都没去。
小崽们在上学前一个个和他挥手告别,嘱咐他在家好好养伤。只有阮骄愤愤看着他,额前触须竖的笔直。
坏人!
但由于他不论生气还是不生气的时候,都只有那一个表情,所以也没人看出来。
不用上学的容珩乐得在家偷闲,阮时青在工作间赶停机坪的设计图,他就趴在工作台上,枕着前爪看他。右爪上漂亮的蝴蝶结一晃一晃。
不用陪伴幼崽,阮时青在工作间一待就是一整天,等完成了设计图初稿时,已经将近下午五点,再过一会儿,幼崽们就要放学了。
舒展四肢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阮时青看了看趴在工作台上的雪球,幼崽已经枕着爪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