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后必须是雌虫,而阮骄是男性,甚至没有虫族形态。只有暗红的眼睛与触须似乎与虫族有所关联。但只要他们不说,外人也不会往虫族方面联想。
“虫族既然已经进化出了拟人态,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内部也分了派系?”加兰根据现有信息,大胆提出了假设。
毕竟阮骄在虫族中必然是特殊的存在,而虫族内部向来等级严明。以下犯上的情况绝不可能出现……但虫族却提取他的基因来做实验,这和他们以往对虫族的认知截然不同。
“不是没有可能。”容珩思索了一会儿,倒是想起一件很早以前的事来:“你还记不记得,在我母亲去世前的那两年间,前线战况似乎和缓了许多。”
帝国和虫族一向是不死不休,两边打了数千年,前线的战火没有片刻停歇。
在虫族攻势激烈的时候,为了稳定军心,拥有强悍血脉的皇帝也会赴前线亲征,稳定人心。
但他隐约记得有那么一两年,虫族的攻势似乎和缓了许多。前线的战况也没那么紧张激烈。直到母亲牺牲的那一场战役,才又故态复萌。
加兰回忆了一下,倒是有些印象:“好像那时候还有传言,说虫族的数量在减少,撑不了多久了……”
那时候各大媒体还很是热闹了一阵,只不过后来没多久,虫族再度卷土重来,比从前更甚。
“不过单凭这些也无法佐证。”加兰摇头叹息:“就目前目前来看,虫族仍然拧成了一股绳,并看不出来有分裂的迹象。”
两人再讨论不出什么来,容珩刚准备离开,却见赫克托神色匆忙地赶了来。
“出事了,你们快看新闻。”
见他神色凝重,两人当即打开智脑,浏览新闻版块,翻了几篇新闻稿之后,脸色也沉了下来,隐有悲痛。
“竟然又有一颗星球被虫族侵占了?”加兰叹息:“虫族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更快。”
容珩凝着新闻,沉声道:“它们必定早有预谋。”
否则动作不可能这么快。
在他们不知道的某个时刻,虫族或许就已经在布局了。
浮木星事件还未平息,就又爆出另一颗星球被虫族侵占,这是一场没有硝烟、悄无声息的侵略战争。
接连的噩耗彻底引爆了公众的恐慌和愤怒。现在全息网上一致在讨伐司宴政府和军部无能。
“锡金情况怎么样?”容珩问。
之前他的情绪低迷,也没有关注外面的消息。
赫克托倒是关注了,似想到了什么,表情愤怒。但看到容珩时,又支吾起来。
“有话直说,不必顾忌什么。”容珩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猜测多半是司宴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见他如此,赫克托也忍不住了:“皇帝可真不是个东西,现在虫族肆虐,接连两个星球被侵占,他竟然还有心情在酒店给他岳父办寿宴。这不就遭报应了?”
容珩目光转向他:“怎么说?”
赫克托这才将最新收到的消息告诉他了。
和全息网上的恐慌愤怒不同,作为首都星的锡金一直歌舞升平。
就在今天上午,司宴在酒店为他的岳父老巴特举办了寿宴。
这场宴会极尽铺张奢靡,不仅皇帝以女婿身份携皇后出席,就连极少会面的另外三位财阀掌权人也都受邀出席。
而已经许久没在人前出现的寿星老巴特,当天更是精神奕奕红光满面地在一众儿女的簇拥下现身。
宴会权贵名流聚集,无数媒体争相报道。
但按赫克托的话来说,凡事不能做的太绝,司宴就是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所以遭了报应。
在这种群情激愤的时候,他不仅不理会民情,反而大张旗鼓地给岳父办寿宴,可不就得有不要命的人给他们添添堵?
他刚收到的消息,举办寿宴的酒店遭到了自杀式袭击。
袭击来得突然,十几台穿梭机同时撞进了酒店宴会厅内,又一同引爆。宴会厅坍塌了大半,在场宾客死伤无数。
三位财阀掌权人,甚至皇帝陛下,都没能幸免。
容珩默了许久。
他想问问司宴到底是重伤还是活着,却又一时没有问出口。不论再怎么打心底里抗拒,司宴到底是他的父亲,对他的死讯,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反而是赫克托看出了什么,耸耸肩道:“人没死,听说是受了重伤,重兵保护送回了帕尔卡宫,但再具体的情况却也打探不到了。”
说到这里,赫克托又皱了眉,想到另一件恶心人的事来:“人鱼族那边不知道是不是也得到了皇帝遇袭的消息,斯珈蓝星方面开始大举调动战舰,似乎准备反攻了。”
最近帝国内忧外患,可谓动荡不安,现在皇帝遇袭,生死不明,这帮子晦气的水产自然迫不及待要掺和一脚。
不过赫克托其实还有个猜测没说,皇家举办宴会的酒店必然是防守严密,但却被十几架穿梭机突兀的撞了进来,说不得里面就有人鱼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