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而有所不同,他是你母亲的陪嫁也好,她是你如今的母亲也罢,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邵瑜说道。
邵嘉善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邵瑜继续说道:“你亲娘当初定下低价,是为了让利于民,如今你且问问,他定的还是低价吗?”
邵瑜让身边跟着的另一个长随王喜出去,从外面的铺子里喊了两个伙计进来问话。
这些伙计原本还想要替孙掌柜遮掩,但在邵瑜一番威吓之下,两人再也不敢隐瞒,立时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铺子里还有几样物品定低价吸引客源,但还有很大一部分物品,全都暗搓搓的定了个高价。
至于如雪缎那般,明明进货五匹,记账却是三匹的情况,也是数不胜数。
这个铺子,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窟窿,似乎谁来了都能捞一笔。
邵嘉善听得目瞪口呆,但一旁的钱不断,嘴巴却在不停的念叨着。
等到伙计终于说完了,钱不断才凑到邵嘉善面前,说道:“大少爷,我这听了一耳朵,您就算是了起码三千两呀。”
邵嘉善不说话。
邵瑜又那两个伙计:“你们一开始,为何要替他隐瞒?”
一个伙计不敢说,但另一个伙计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说道:“老爷,孙掌柜在这个铺子里一手遮天,若是敢得罪他,他就会扣我们这个月的工钱,甚至还会迁怒我们的家人。”
在邵家父子眼里,孙掌柜就是个陪嫁的奴仆,但在这些外聘的伙计们眼中,孙掌柜却是个权势滔天的人物。
曾经有个伙计想要去邵家告发孙掌柜贪墨,但他还没到邵府,就已经被衙门里的人以偷窃东家财物为由抓进牢里,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而这个伙计的妻子妹妹,甚至都被孙掌柜霸占。
孙掌柜一个陪嫁的奴仆,就已经能够叫得动衙门里的差役,这如何不让伙计们恐惧,便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行事。
邵瑜朝着邵嘉善道:“你眼里可怜兮兮的,跟过你亲娘的老奴,背地里却是对着旁人作威作福。”
“你娘如此善心,她若还活着,会想看到这样的情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