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况听着他黏糊糊的声音,脊背都僵硬了,觉得像是有人在他心尖儿上吹了口气,痒的不行。
原本要教训纪辅的话都不想说了,生怕白鸥会被自己吓着。
苏况心情不错,转过头对纪辅说:你的项目等会路上说,我能帮就帮你。
纪辅竖起大拇指,好朋友!
苏况嗯了声,看白鸥快吃完了,两颊也没那么鼓鼓囊囊的,便伸手抽了纸巾,给他擦嘴。
纪辅眼神复杂的望着苏况。
苏况咳嗽一声,走了。
白鸥吃完了,就去卫生间了。
苏况和纪辅走的时候没和他打招呼。
白鸥在卫生间里弄完了,出来看不见苏况,忽然上蹿下跳的找苏况,急的差点哭了。
徐阿姨很难受,给他套了外套说:先生上班了,你乖乖在家好不好?
白鸥眼睛红红的,问:上班了是不是不回来了?
回来,晚上就回来。
白鸥听了,想了会觉得安心了,会回来就行,停止了哽咽,自己套上了外套,穿上拖鞋,觉得不舒服,又在架子上找了苏况的拖鞋穿着,蹲在门口。
徐阿姨:要不要喝牛奶啊?
白鸥点点头,但是屁股也不挪一点。
喝了牛奶以后,白鸥仰头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徐阿姨估算了一下,大概六七点钟。
六七点钟是什么时候?
大概就天黑了的时候。
白鸥哦了一声,挪到了窗户旁,仰头望着天。
苏况回来的很早,五点多就到家了,主要是心急火燎的想回去看看。
看什么,不言而喻。
等他提着公文包站在玄关门口,看见白鸥小狗一样趴在边上打瞌睡,心砰砰直跳。
徐阿姨要哭了,她委屈的说:他就一直在这边不动,非要等先生。
苏况心跳的更快了,语气却很淡定,他吃过中饭和晚饭了吗?
中午吃过了,下午吃了点心喝了果汁,现在说不饿。
苏况又问:吃了什么?
中午吃的是糖醋里脊和鸡蛋羹,还有青菜;下午吃了三个蛋挞。
苏况闻言,表示知道,弯腰喊:白鸥,起来。
白鸥听到声音,醒的很快,他扭了扭脖子,抬头睡眼惺忪的望着眼前的苏况,喊:哥哥回来了。
苏况点头,饿了吗?
白鸥乐呵呵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吃了蛋挞,吃了好多。
苏况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扯开了领带,我是问你饿不饿,不是问你吃了什么?听懂了我的问题,好好回答。
白鸥想了半天,没明白苏况的意思,就不回答了,穿着苏况的拖鞋在客厅里乱跑。
徐阿姨:嗯,他意思应该是不饿。
苏况又问:你穿的是谁的拖鞋?
白鸥停下来,抬起脚,看了看拖鞋,歪着头想了会,说:不知道。
苏况上前,如教儿子一样语重心长的教育他:下次不能不经同意穿别人的鞋。
白鸥点点头,嘴里低声嘟囔,鞋子就在那里,鞋子同意了的。
苏况听得那是一个清清楚楚,扶额哭笑不得。
吃完饭没一会,苏况正要去书房,忽然听徐阿姨说他爸妈来了,顿时冷了脸。
白鸥就在他身边,看见他脸色变化,也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乖乖的说:哥哥再见。
苏况让白鸥回了房间,自己下去见他父母。
他们平日是不太见面的,除非是公司里有什么紧急事务,公司交给他管理以后,他们二老就已经是退休了。
苏况稍微一想,就知道纪辅这个大嘴巴从他家出去以后,把白鸥的事情讲出去了。
可是到没想到传这么远,传到了他们二老耳朵里。
苏况坐下来,正想解释一下。
他爸忽然厉声厉色的斥责起来:你疯了!你要和男人结婚?
???
苏况她妈也不客气,伸出涂着花里胡哨指甲的手,气的脸红脖子粗,男人男人就算了!还是个傻子!
什么时候,他要和白鸥结婚了?
纪辅说了什么?
见他不说话,苏父语气缓和了一点,苏况,你可是独子。
苏况嗯了声,心里还在想着结婚
和白鸥结婚?
嗯,那结婚后和现在能有什么不一样?
顶多睡在同一张床上呗。
苏母是气狠了,嘴里不停念叨,你怎么就瞎了眼,要和傻子结婚!那傻子有什么好的!?
苏况啧了声,昨晚抱着白鸥软软的感觉浮上心头。
哎,其实睡一块也挺好。
苏况:挺好的
苏父苏母:???
苏况对于他父母的愤怒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想笑,他靠在沙发上,昂头笑说:不是你们平常催我结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