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况走到角落给白鸥打电话。
白鸥那边接通了,也不说话,就抽泣着,哼哼唧唧。
哭什么?苏况捏眉。
白鸥还是抽抽搭搭的,不讲话。
你晚饭为什么不吃?
怎么不讲话?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白鸥还是抽泣,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叫苏况听了,简直是拿针往他心里戳,疼的抽冷气。
这白鸥被他宠的没边,就是发火,白鸥也不怕。
苏况生怕他饿着,实在是心疼啊,便好言好语的哄他:我马上就回来。
你骗人!
苏况心想这时候倒不傻了,还拗和石头一样,骗不过去,只能如实告诉白鸥:祖宗,我开会呢,我不能不管公司,天天和你玩。
不能天天和我玩吗?白鸥抽气,打了个嗝儿。
苏况听见他哭的打嗝,心里想笑,嘴角翘起来,那我不上班,你就没房子住了,没饺子吃了,没电视看了,怎么办?
那你要上班!白鸥急了。
苏况以为白鸥明白了被自己哄好了,准备挂电话。
白鸥又抽抽搭搭的说:哥哥,天黑了,你要我一个人在家里,我害怕。
徐阿姨不是在吗?
哥哥!白鸥昂声,我就要哥哥!
苏况脑壳痛。
白鸥还在声嘶力竭的喊哥哥,一边喊一边说:我一个人,我害怕!我要哥哥!
祖宗!苏况实在是招架不住白鸥这样撒娇哭闹,瞬间所有准则丢到爪哇国,软言软语的说:别哭了,别哭了,我回去。
沈延:苏总?
苏况听见身后沈延的声音,意识到自己刚刚把所有人留下来了,真的不能回去,他想了想,最后说:白鸥,把电话给徐阿姨。
徐阿姨接到苏况电话,还没问,苏况就说:徐阿姨,你打车把白鸥送到公司来,然后你就可以下班了,给他多穿点。
徐阿姨连忙答应。
苏况慢慢的嘱咐:鞋子要穿好,给他带点零食垫肚子,口罩手套帽子带好了。
沈延无言以对,自从他跟着苏况就知道苏况是个什么人了,冷清冷血,丝毫不理会其他人感受,唯我独尊,情绪一直很冷漠,倒不是人多坏,就是没什么波动,无论是面对家庭父母还是公司工作。
苏况不是软弱的人,24岁从国外回来,在公司摸爬滚打,一路是凭借真的实力拉倒了他爸爸坐上现在的位置,他好像没有特别在意的事,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就算是父母也嫌弃的不行。
就冲今天这个祖宗,嘱咐的那些软言软语,他就知道苏况几乎是把白鸥当做了心头肉。
我立即多定一份儿童餐。沈延低声说。
苏况点头,说好,回来坐在椅子上,便等着白鸥来。
没过一会,徐阿姨就带着白鸥来了,他在门口瞧见主位上的苏况,丢了徐阿姨就跑过去说:哥哥!我饿了!
苏况放下手里的计划书,看着所有人惊讶的眼神,冷淡的咳嗽一声说:你们继续。
白鸥凑上去,眨着眼睛,似乎发现了苏况和平常不太一样,立即乖乖的坐在他身边,小心凑到苏况耳边说:哥哥,我来了。
苏况嘴巴翘起来,知道了,坐好。
酒店的晚餐在白鸥来不久也送过来,确实是苏况用了心思的,沈延和几个人一一给所有人分发了晚餐,然后又叫了咖啡和甜点来。
苏况给白鸥叫了一份意面,怕他晚上傻吃吃撑了。
白鸥什么都吃,不太挑食,他吃的速度很慢,一边吃一边抬头看不远处的一碟松子。
他看了一会,用鼻子嗅了嗅,觉得香气扑鼻,伸手准备抓点来吃。
苏况正好抬手去拿手机,白鸥吓得立即缩手,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白鸥吃完了意面,又喝了苏况的水,就开始在边上看视频,他乖乖的带着耳机,把椅子拉到了苏况边上,非要紧紧的靠着苏况。
苏况坐在旁边看了会,便开始继续过计划书。
白鸥的目光还盯着那盘松子,一会看ipad,一会看松子。
他就是还没吃过,以前在马家的时候,客厅立面总放着这种坚果,他想偷偷去拿一个吃,可是又不好意思,马晓宇妈妈也说自己年纪不小了,不能干偷鸡摸狗的事,别没事捡垃圾吃。
白鸥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又不敢自己去拿,便悄悄的拉了拉苏况的袖子。
苏况转头:干什么?
白鸥忘性大,一时间想不起来松子叫什么,刚刚还在脑子里的名字,顿时烟消云散,他扭着手想了半天,哥哥,我想吃那个松鼠的晚饭。
???哪里来的松鼠?
白鸥指了指那盘松子。
苏况:
把一盘松子递给白鸥以后,白鸥就乖乖的一边吃一边看电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起头来发现会议桌旁的人三三两两的站起来,似乎准备离开了,好几个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