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刚刚发育的身材还是瘦骨嶙峋的,头发是自然卷,皮肤苍白,她睁着眼睛看了一会白鸥,勾唇说:你讲过了。
白鸥被她笑得害羞晕乎乎的,嘿嘿笑说:你叫什么啊?
李旭。
白鸥交了一个朋友,还是女孩子,兴奋的回家一直和苏况分享他的新朋友。
苏况心里的不是滋味,不愿意和他说话,白鸥却叽叽喳喳讲个不停,捧着饭碗也说李旭李旭。
苏况心酸的要流泪,这才第一天接触女孩子,以后还得了,要不换一个都是男孩子的吧?
不行!
全是男孩子更不安全了!他叫宝贝这么可爱!
愁死苏况了。
白鸥去了一个周以后,也不过上了三次课,就和大家打好关系了,毕竟长得乖巧可爱,又没脾气,有一天回来就和苏况说:周末我想和朋友去玩。
苏况在看手机上的工作消息,哦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
白鸥笑容满面,说:哥哥,那你可以给我一点点零用钱吗?就一点点。
苏况面色僵住了,什么?
给我一点点就行了,不多,我就要白鸥想了一会,两块钱行不行。
苏况蒙掉了,什么?朋友?哪个朋友?他怎么不知道?
我就和李旭他们去玩,去唱歌,去看电影,还想去打游戏。白鸥吃的打饱嗝,放下筷子伸手想去拿点心。
苏况打掉他的手,问:唱什么歌?家里不能唱吗?还朋友?什么朋友?哪里来的朋友?
苏况气的口不择言,生怕他宝贝儿被拐跑了,小东西还都有朋友了,不得了啊!
白鸥被他说得一愣一楞,面上的笑容很快沉寂下去,眼里亮晶晶的眼泪珠儿扑簌簌的往下掉。
他甩手推开苏况,转头就跑。
徐阿姨瞧见了,正想去追。
苏况喊住她:别去!
先生!徐阿姨的脸也气红了,说:先生,他是个小孩子,这个年纪就爱玩,给他去玩玩又不是去坐牢,您讲话太凶了,你老是管着他,他也不是真的傻啊。
苏况被徐阿姨说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过去了。
他不是管着白鸥,是真的怕白鸥就这么飞走了,永远消失了。
苏况多喜欢白鸥啊,天天要亲亲抱抱的,生怕难受了一丁点孩子,结果呢,和别人混熟了,就要去和别人玩了,跟小白眼狼似的。
可是苏况确实被徐阿姨的话戳到肺管子了,他不能永远管着白鸥,不让他干这,不让他干那,真的为了绑着白鸥,他自私透顶了。
过了一会,苏况冷静了,从冰箱里拿了汽水和蛋糕上楼去找白鸥。
白鸥还埋在被子里哭唧唧,听见脚步声,立即不哼唧了,偷偷的露出眼睛去看,看见苏况手里的蛋糕,手舞足蹈的跑出来,甜甜的喊:哥哥,是给我吃的吗?
苏况忍不住笑,就知道吃。
不是啊,我还知道苏况。白鸥拿了汽水和蛋糕就吃起来,嘴里敷衍的哄苏况。
苏况感慨,白鸥越来越聪明了,也越来越像个成年人了,有时候露出来的表情不再是稚气的,而是那种夹杂着单纯的成熟感,像是他用心浇灌的树苗长大了似的。
苏况颇为心酸。
你有几个朋友啊?
嗯,有三个,李旭也是。白鸥说。
苏况着急,问:那我呢?
白鸥一手蛋糕一首汽水,你不是啊。
苏况的心跳都停了,差点翻白眼。
你是我丈夫啊。白鸥说。
苏况心跳回来了,乐开了花,也不管白鸥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没有,捧着他的脸就啪唧一口。
行吧,那周末我送你去找朋友玩。
白鸥吃完蛋糕,眨眨眼说:哥哥,最好了。
苏况心花怒放,知道了,知道了。
等过了一天,苏况发觉了不对劲,白鸥那小皮孩子是在给自己挖坑呐!故意和自己闹的!就是等着自己答应他去玩。
沈延关切的问:苏总?不舒服?
还行。
那是白鸥那边?
那边顺利的过头了。 苏况敷衍的摆摆手,给我顶一个包厢和影院场次,周末下午的。
沈延顿了顿,没问理由。
苏况叹口气。
不过在白鸥飞速适应社会的时候,苏况也不忘记让他继续学习,也许他以前是精英学子,但是十八岁以后再也没有碰过书,听说他以前数学很好,钢琴和一些运动都很出色,现在一副小孩子模样,数学很好,但外语已经忘记了。
苏况给他买了很多外语书,除了去医院,白鸥就要在家看书,写作业,苏况每天都要检查。
沈延去给苏况送文件的时候,看见白鸥蹲在玄关的花瓶下面,抱着一本书在打瞌睡。
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鸥醒过来,眼泪汪汪的抬头,说:我在背书。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