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伴侣一旦提出爱情或者感情,纪辅就会快速的斩断关系,以前是,以后还是。
沈延知道,什么都知道。
可是在这瞬间,他还是疯了一样是剖开内心,让纪辅看看自己的感情。
可是他不屑一顾,甚至想要自欺欺人,没有看过一样。
纪辅沉默了会,声音微微扬起来,警告似的说:睡觉。
这是个下不为例的威胁,他不能允许沈延多说。
沈延太了解纪辅这样的人了,但是他凭什么要听纪辅的话,他一直受控于纪辅,现在连感情也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股压抑已久的愤然在沈延心中激荡起来,如果要是平时理智的沈延绝对会乖乖听话睡觉。
可是刚刚的画像,让他凭空生出来一丝勇气。
他说:纪辅,我爱你。
纪辅转了转眼珠,手里的香烟明明灭灭,他没了刚刚的柔情,只是冷漠的说:沈延,你现在不可爱了。
我从来就没可爱过!沈延觉得自己疯了。
沈延,不要继续说了。纪辅警告。
你知道我喜欢你吧。沈延呼出一口气,像是想明白似的,破罐子破摔,你从头到尾都在看笑话,我是不是很可怜,求着你,粘着你,像是狗一样。
纪辅默然,大概是同意沈延的观点。
沈延只好重复:但是我很爱你。
纪辅眼睛里的光被沈延的示爱打灭了,他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吸完了一支烟以后,摁掉扔进烟灰缸,像是平常一样穿上衣服鞋子,打开门离开。
纪辅深知人的关系就像是冷冻罐头, 是长期保鲜,但也会坏掉腐烂,就算是沈延像是一个特级菠萝罐头, 但是罐头总会过期,对于这样编织的关系,纪辅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扔掉。
沈延是个很倔的人, 认死理, 认准一件事绝对不会去改变, 认准一个人, 也经年不换。
不过,还好
都是成年人了,沈延觉得就算是这份感情无疾而终,他也不会太难过。
他认为
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沈延的懊悔逐渐吞噬了他的内心,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将出口, 又后悔为什么一开始要答应和纪辅试一试,最懊悔的是那一天吃东西纪辅喊他的时候,他没有装作听不见。
沈延在和纪辅的拉锯战里,输的一塌糊涂。
他总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他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男人的内心,但是并没有。
他反而越发的糟糕,头痛欲裂, 工作能力直线下降,有时候开车开车忽然出身,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交警拦在路边痛斥了。
妈的。
沈延心想,他就是玩不起。
玩完了还沉浸在他自己编造的感情世界里, 麻痹自己,感动自己。
沈延痛苦的捂住脸,他快要疯了。
苏况本来觉得沈延状态会很快回来,可是沈延情绪每况日下,就像是戒烟的人,已经开始疯狂,他不得不去停了沈延的工作,让他回去休息。
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让沈延的情况更加恶劣,他没日没夜的睡觉,用酒精麻痹自己,白天黑夜颠倒的过,甚至去酒吧想找什么人可以缓解一下现在的脑袋,可是通通都不行。
他已经被纪辅从皮肤到骨头都吃干净了。
沈延讨厌现在这样的自己,极不成熟,恶心,幼稚,懦弱
他决定再找纪辅谈一次。
嘴上说解决这件事,内心里有着一丝期盼,他想和纪辅达成某种共识,当作那天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依旧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但绝不再提感情。
沈延驱车去纪辅的画廊找他,但是没有找到他,他站在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想起来,他对纪辅的了解不过是这一座小楼,这一个画廊,他连纪辅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去问苏况吗?
不可能,苏况能一拳呼过来
沈延焦急的站在门前踱来踱去,浑身的温度随着时间流逝。
这是最坏最坏的结果了吧
纪辅不见他,他要和他断绝一切的关系,让他找不到。
大概已经到极限了吧,沈延心想,他颓然的站在路边,伸手想去找烟,可是颤抖的手指几乎用不上力气,别说烟了,动也动不了。
其实,纪辅也没别的地方去,他不会回家,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在画廊里,一动也不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总之极其难受。
他侧在窗户之后,偷偷从窗帘缝儿中看着外面面色灰白几乎要死一样的沈延。
纪辅搞不懂,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脸色?
感情对他那种高傲的人来说,会这么重要?
开始的时候,连一根手指都不允许碰一下,现在却这副样子,那以后会不会做的再放肆一点
纪辅微微勾唇,觉得有些开心了。
他正要上前去开门,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