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是越来越寒冷了,那寒风铺天盖地一般向着向欢阳扑来。
栗天麟将自己的目光转在了别的地方,不去想那被向欢阳扔了的折扇,只是自己的心中还是难过。
“切不可冲动行事。”命令的口吻脱口而出,栗天麟不等向欢阳的反应就转身离开,那背影霸占了向欢阳的视野,向欢阳这一次对于一个人这样霸道的口吻,竟然一点也没有讨厌的意思。
“这是在关心我?”向欢阳喃喃自语,可是这么想着又觉得不太可能。
夜色当中,她并不知道自己将那折扇扔在了什么地方,于是只能凭着方才自己扔掉折扇的感觉走出去寻找。
栗天麟在走开后,又犹豫着在原地徘徊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回去护送向欢阳回到那些工人住的地方,顺便也想要回去找到那把被扔掉的扇子。
这深更半夜的,若是就这么让向欢阳一个人在外边,他怎么可能放心。
“该死的栗天麟。”向欢阳在那黑夜中摸索了好一会,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扔掉的折扇。
分明就是朝着这个方向扔的,不可能有错的。
借着月光,向欢阳又在这地方再次寻觅了一遍。
走回来的栗天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唇角微微上扬,分明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却装作毫不在意一样将自己递给他的东西扔掉。
栗天麟摇了摇头,她这是有多么讨厌自己?自己落下的白玉簪子她就这么摔成了两段,而自己递给他的折扇她又这么扔掉。
可是看着向欢阳那单薄的身影在这黑夜中摸寻,栗天麟又觉得心中不是滋味,既然扔了,又为什么要去捡回来呢?
脑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给窜了出来,这是不是说明她并不是那么讨厌自己?
这心境一变,栗天麟从怀中掏出了那一支白玉簪子,那簪子上还有着血迹,因着是向欢阳留下的,栗天麟没有舍得擦掉。
也许这并不是她要将这簪子摔断,只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太过于凶险,所以这簪子才会被摔到,倒是向欢阳竟然将这簪子带在身上,让栗天麟好生欢喜。
目光随意一扫,就定格在了向欢阳遍寻不着的折扇上,只见那折扇挂在了一些藤蔓上,栗天麟本就内功了得,在向欢阳将折扇扔掉的时候他虽然没有看着向欢阳扔的方向,但是就只听见声音他也知道这折扇落在了哪里。
要不是自己有这些本领,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栗天麟正想要提醒向欢阳,却不想向欢阳在地上找不到,也抬起头来,恰巧就看到了那折扇,正要伸手去抓,却又怎么也抓不到。
向欢阳看旁边有一颗大树,便想着爬上那棵树去拉扯藤蔓。
栗天麟还来不及阻止,那大叔后一条青色大蛇就这样向着向欢阳而来,而后以迅雷之速消失在了向欢阳的面前。
栗天麟方才的注意力在折扇上,并没有关注向欢阳这边,于是等到向欢阳的尖叫声传来,向欢阳才惊觉出了事情,身影一闪,就到了向欢阳的身后,伸手一揽,原本那将要倒下的向欢阳就这么稳稳落入了栗天麟的怀中。
“你……”向欢阳一双眼睛瞪大了看着栗天麟,不愿意放过栗天麟一丁点的表情,就怕自己一个眨眼间这个男人就会消失不见。
好像他的出现就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
事实上,栗天麟的存让向欢阳觉得比元亨好了太多。
“这蛇实在是蹊跷。”栗天麟尴尬地放下了向欢阳,试图转移话题。向欢阳的脑海之中立刻想到了那日调查禹州知府一事时的场景,当初也是有这么一条蛇,似乎和这条蛇的颜色大小都是差不多的。
向欢阳眼瞳放大,那惊诧的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这才想到这初冬寒冷的天气,是不应该有蛇出没的。
“这两件事情莫不是有什么关联?”
向欢阳在自己的心中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要是真说有什么关系倒也是不一定的,毕竟这事发地点可都是在沧州,同样的,还都是向定给自己安排的。
“欢阳,你可还好?”向欢阳还没有理清楚这其中的事情,那脚踝只觉得一僵,就又昏厥了过去。
栗天麟将昏厥的向欢阳又纳入了怀中,可是不管自己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不能够让向欢阳醒来。
向欢阳这个模样,是绝对不可能送她回那工人的住所的,栗天麟只得抱着向欢阳找了一个背风的位置放了下来,在附近找了一些干柴,当生着火的时候,栗天麟这才看到向欢阳的脚踝都是一片青紫色,而那中间正是蛇咬过的痕迹。
栗天麟指尖触碰到向欢阳脚踝的一片青紫,只见向欢阳的眉头轻轻一蹙,就算是已经昏厥了,那痛苦她却是还能够感受到的。
将向欢阳的裙摆扎了起来,栗天麟丝毫不曾犹豫,就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她的脚踝:“欢阳,你不会有事的。”
栗天麟悔恨自己对向欢阳的凉薄,倘若她第一次将那折扇拿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自己就承认这是自己的东西,自己就承认自己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