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用力而泛白。
他还是不懂,自己究竟哪里不好。本以为只要恢复容貌便能得到顾大小姐哪怕一分半毫的怜惜之爱,却不想到如今依旧被她几次三番地拒之门外。
难道自己对她一丝一毫地吸引力也无?
当真如此。那想来她第一次见自己时那般守礼,也不过是纯粹的看不上他罢了。之后也是他反复恳求,她才一时心善,被他这样的人纠缠不休,顾小姐心中说不定早就厌烦了罢。
所以才这般急切的想要将他送人去……
不过是一个无趣又蠢笨的下贱伎子,又怎么配得上她这般的心性与身份?
只是……
明明就连峦轻那般骄横肤浅的男子都能凭借一副皮肉得到她的垂怜,难道他寒烟真就是天生命贱,卑微不堪至此,让她觉得连碰他都是脏了手?
两人一时僵持不语,顾明月想开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久寂静的空气中忽然划过一声刺耳的指甲刮过木板的咯吱声。
她垂眸一看,寒烟修剪圆润的指甲竟在琵琶的桐木面板上留下一道极深的划痕。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气倒挺大的。
顾明月尚且没反应过来,门外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喧哗声,由远及近夹杂着男孩低声的啜泣和委屈,从走廊处传来。
“顾小姐……顾小姐……”
是峦轻。那男孩拖长了娇媚的音调,哭得好似招魂一般。